大家走馬觀花般看了半餉,經過那麼長時間的傳送,都困的可以,就在城門附近隨便找了家酒店住下,草草吃了些飯菜,個回個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隨同艾名來到傲江城計程車兵們前來向他辭行;他們的任務是保護艾名在路上的安全,現在已經到達目的地,自然該回軍營繳令了;只留下士兵甲隨侍在艾名身側;做了長隨。
艾名寫好了回執交給士兵們領頭的小隊長,妥善裝好,又寫了封措辭客氣恭敬的信託那個小隊長帶回給團長蠻牛,算是報個平安,還有一個目的是,俗話說朝內有人好做官,反過來朝外有人也好做官。拉攏這個蠻牛又不用花一個子,只提筆輕鬆寫幾個字就行了,這樣的事自然多多益善。
打賞完士兵後,士兵們告辭回營,中間當然有人流幾滴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眼淚什麼,畢竟相處了怎麼長時間,沒有半點感情是不可能的。同時幾個平時和士兵甲交好計程車兵更是拉住士兵甲的手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話,大致的意思是叫士兵甲以後別忘了自己,常寫信聯絡云云,其實他們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士兵甲以後跟著艾名身邊,好處是大大的,如果自己也能憑和士兵甲有一點點交情,那麼以後也許也能沾些好處。
等士兵都走後,清淨下來的艾名和士兵甲都鬆了口氣,道別也是很累人的,艾名還不怎樣,畢竟他是當官的,不敢肆意惹嫌,士兵甲就沒那麼幸運了,到告別的最後他都煩的快罵娘了。
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估計時間已經不早了,艾名趕忙帶著士兵甲一路打聽著來到神機營律事堂。神機營律事堂在城北的一個角落裡,京師的土地可以說是寸土寸金,它卻佔了將近有百畝的土地,可見其勢力之囂張。
艾名和士兵甲畏畏縮縮的站在律事堂的門口,不敢前進。他們畢竟是鄉下人,沒見過大世面,雖然在軍營裡待過一段時間,但軍營的氣氛和這裡截然不同。軍營只有以前肅殺之氣,這裡卻是貴氣逼人。
律事堂作為神機營對外的辦事機構,自然氣勢不凡。最先看到的是兩隻兩人多高張牙舞爪的銅獅分左右排在階梯前面,十階長條青石鋪成的階梯後是高了離譜的大門,大門用黑鐵皮包裹,上面整齊的鑲嵌有數排小孩拳頭大小的銅釘,顯的那麼莊嚴肅穆;大門上方掛著寫有“神機營律事堂”六個鎦金大字的牌匾;大門的左右分別排列著五名跨刀計程車兵,那些士兵個個身穿華貴的軍服,腆胸疊肚的站在那裡,用藐視的目光看著四周的一切。
終於有個士兵注意到形象齷齪的艾名兩人,向前跨出一步,將掛在腰間的刀向上提了一提,喝問道:“哪裡來的傢伙,難道不知道這裡是神機營律事堂嗎,鬼鬼祟祟的杵在那裡幹什麼,快快走看,否則後果自負。”
艾名見有人向他發問,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上前去,他正不知道該怎麼上前說話呢。艾名在第六個階梯站住了腳步,不能再往上上了,因為他冒失的舉動已經引起其他士兵的注意,看樣子如果再上前一步,這些士兵就會對他不客氣了。
艾名帶著阿諛的笑抬頭看看擋住去路計程車兵的肩章一眼,笑的更加燦爛了。敬了個軍禮道:“您好,長官,小的是原白虎軍團第十二軍團三百一十二師七百四十六團驍字營少尉艾名,奉軍部命令前來神機營報道。”說完從懷裡掏出調任公文雙手奉上。
不要奇怪艾名為什麼這麼客氣,因為他眼前計程車兵其實是軍官,只不過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位軍官身上穿的制服,還以為京裡所有看大門計程車兵都是怎麼穿呢。幸虧他機靈,看了下這位軍官制服上的肩章,上面赫然有三槓一星,竟然是少校軍銜,才沒出乖露醜。
早聽說京師裡的軍銜不值錢,現在他徹底相信了,不過堂堂少校竟然會是個看大門的,還是讓他有些瞠目結舌。
少校看都不看艾名遞上來的公文,只抬起左手起來無意識的捻動了幾下,做了個國際上同用的手勢。
不是吧,艾名瞪圓了眼睛。早聽說有句話叫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可這裡也太明目張膽了吧,青天白日,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索賄,還有沒有王法啊,再說了,怎麼說以後自己和這傢伙也算是同事,不用這麼絕情吧。
用可憐的目光看看少校,希望能得些通融,可看到少校那嚴肅認真的表情,堅韌不拔的神情,看來是沒希望了。
迅速向後看看,路上的行人急匆匆的走過,沒有人注意到眼前發生的一幕,即使有,也不在意,顯然已經習慣了這些人的做法,只有士兵甲在臺階底下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自己,好象在看一隻不幸落入陷阱的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