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進來,我就不認不出你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品味,你也就只能想出一句‘笙歌醉夢間’了。”
附近語音又起,只是這回話中竟然還出現了我的名字?我更為好奇的東張西望起來。附近依然沒什麼交談的人,難道是屋簷底下?我想走前幾步探頭去看看,卻發現那隻龐然大物依然還在我的眼前張牙舞爪著。
誰啊?那麼缺德!擋了人家半天路了還不知道要閃開?我有些不悅地抬頭望大風背上看去,這一看,忽然有種被煞到的感覺。
首先毫無疑問的是,騎著拉風坐騎大風的是一位氣宇軒昂、玉樹臨風的男玩家。而這位男玩家全身上下又都散發著一種我家財萬貫、我是有錢人的訊息。具體可參考他的髮型,做過了。他的臉,整容過的。他穿的衣服雖然不是元寶商店的產物,可那散發出的耀眼光芒卻絕對是5級寶石以上才能有的效果。
這……就是貧富差距啊!瞧他這一身拉風的裝備,再反觀我自己。買只鳳凰都在貪圖著師父給我買,身上的裝備也是沒有什麼屬性可言的白色布衣。更別提發光了,我連鑽個孔都沒錢也沒東西去鑽呢!早知道今日會遇見這等絕色帥哥,我該把我入門派時拜師人婆婆送我的門派服裝穿起來。那衣服粉粉嫩嫩的,絕對比我這身白丁好看許多吧?
就在我對著帥哥發呆,腦中春秋大夢亂起的時候,大風背上的帥哥卻是開口了。只見他嘴角一挑,甚是嘲諷地說道:“怎麼?不認得我了?”
這聲音怎麼那麼像剛才附近交談中發出的聲音啊?我盯著他眨眨眼。
“黃昏獨倚闌。男子漢大丈夫,既然撂下話說輸了刪號再不出現在天龍里。那你就該說到做到,別玩小號這一套。不然還真叫我鬼宿看不起了!”又是他的聲音,眼神伴隨著出口的話語略帶著嘲諷。
黃昏獨倚闌,剛才聽到的名字。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對誰說話,我的四周除了他就再沒有別的人,但是他的眼是一直看著我的。我被他盯得難為情,忍不住抬手揮了揮,“那個……請問,你在跟我說話嗎?”
好吧!我承認我這話挺自作多情的。我不認識人家,人家也一定不認識我。怎麼可能是在同我說話呢?我也已做好了人家將我當作神經病,不理不睬的局面。可是出乎意料的,那人在我的問話之後扯開了嘴角,咧了一道冷笑。
“東風吹水日銜山,春來長是閒。落花狼籍酒闌珊,笙歌醉夢間。佩聲悄,晚妝殘,憑誰整翠鬟?留連光景惜朱顏,黃昏獨倚闌。”他眉眼一挑,一首李煜詩詞慢慢自他口中合著感性的嗓音逸出。
好!真好!這首詞是我很喜愛的一首詞,因為喜愛,所以我將其中一句“笙歌醉夢間”取為了自己的遊戲名。玩遊戲到現在竟然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完完整整地背誦出這首詩詞呢!眼前的帥哥,真真叫我刮目相看了。
我帶著驚喜的顫音,直接將他看作了知音,“你、你竟然也知道這首詞。”加個好友吧!我們做知音吧!我都已經做好了掏名片的準備了。
這個遊戲裡要互相加好友就是互相交換名片。名片隨著等級、門派的不同也是不同,像我的就是一粉色的小卡,而我師父的名片是藍色的,還帶著八卦圖案。
眼前帥哥對於我的驚喜卻是顯露出一種很不耐又很譏諷的表情,連帶著他胯下的大風也不安的拍打了幾下翅膀。“你以為就你讀過書,會背幾首詩詞嗎?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
呃……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啊!難道是我說錯話,讓人產生誤會了?我忙急切地擺擺手,想同他解釋一下。他卻是在我還未開口前搶先說道:“黃昏獨倚闌,或者說笙歌醉夢間,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諾,離開這遊戲。別叫我們整個遊戲的人都看不起你!”
什麼!?我反應不及地看著他。離開遊戲?我!?為什麼?我做過什麼承諾了?
腦中正接連著冒出一堆的問號,卻又聽他開口說:“要是你出爾反爾,就別怪我們見你一回殺你一回,直到把你殺出這遊戲為止!”
“磅——”恍若一個重磅鐵錘砸到了頭頂。我撲楞楞地張大了口,只發出一聲怪異的叫聲:“哈——?”
話撂完了,帥哥連同那隻大風一同朝著洛陽廣場處飛去。只留下我依然呆立在房頂上,始終莫名著我到底做過什麼事惹怒了那個騎鳥的人,簡稱鳥人。一直到過了半晌後我才開始跳腳,“喂喂喂,你個鳥人什麼意思啊?我認識你嗎?你媽貴姓啊?大家都是玩遊戲,你憑什麼叫我離開啊?還有……還有老孃叫笙歌醉夢間,黃昏獨倚闌是誰啊?不是我家親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