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下本就無不散之筵席,水滿了肯定也是會溢位來的。分裂這樣的事情,我也沒有什麼能多說的。然而唯一不明白的是,斗宿到底是為哪樁事情離開的天波浩渺?
紅袖添亂也就和我說了這些事情,問的深入一些,她就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問紅袖添亂的,然而這時候,忽然就接到了黃昏獨倚闌的私聊訊息。
黃昏獨倚闌:美女,在了?這麼多天都沒上游戲,在忙什麼呢?
反覆看著他的這條訊息,我一是驚詫他怎麼知道我線上的,二是奇怪他為什麼要發私聊訊息給我?
然而,第一點困惑我的比較多些。
既然知道我線上,看來他也會是花了一點兒心思關注我的。但這可不代表,我就覺得有什麼開心的了。
雖然他似乎有意思跟我聊天,但也不說明我想和他說話。更不打算和他說什麼。
左右看著沒有什麼事情,就和紅袖添亂道了一聲別,退下了遊戲。
雖然才覺得上游戲沒一會兒呢,但時間還是毫不留情的提示已經很晚。
洗漱一下。我直接往床上一躺,什麼都不多想,直接睡覺。
或許是累的緣故,無夢,一覺到了大天亮。
趕著平常的點到了公司裡,和同事們寒暄幾句,就回了辦公室內繼續幹昨天沒幹完的事情。
喬然是在離上班點還差一兩分鐘的時候到的。到了公司,兩人對望了眼,我繼續做我的事情,他坐到辦公桌前,也開始投入到他的事務裡。
平淡,是目前唯一適合我們倆的詞了。
他不同我說話,我也不和他打招呼。
沉默一直保持著,忽然,他就打破了這份沉默,開口喚,“安然。”
我茫茫然地抬頭看他,不知道他忽然喊我有什麼事情。
“昨天讓你入入的那份寶藍色資料夾的檔案,已經弄好了嗎?等下我要交到藍經理那裡去。”他一副公式化的口氣。
寶藍色資料夾的……檔案?我第一時間看向桌子上的那一堆檔案,黑色的、粉色的、藍色的、黃色的、寶藍色……
轉回頭,我略提了提心,“還沒有處理。檔案太多了。”後半句,是給自己做的解釋。
然而等我說出還沒有處理的話後。我只瞧見鬼宿的眉狠狠地一皺,整個人面上像結了冰霜似的。“我記得昨天交給你的時候就說過了,這是重要檔案,優先處理!”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冷的讓人發抖。
可是你哪份檔案不是說重要檔案了的?我略顯得委屈。一下子給了我那麼多的檔案,件件都要處理,我一個人,又不是三頭六臂,怎麼可能一下處理得了那麼多的事?再說,既然是今天要給藍經理的,也沒見他走時候提醒我一聲。
再再再而且,我昨天可是還加班加點了呢!我不說。還當是我故意的了。
忍不住就把昨晚加班的事情就說了出來,“我昨夜加班到八點,可是這麼多的檔案,實在處理不完。”指了指現在還躺在桌上的一大疊檔案,我甚是委屈。
“這不是理由!”他的話語更冷。
我連忙閉上嘴,一口氣堵在心裡。什麼叫這不是理由?我並不是偷懶,也沒有故意交代的事情不辦,我是真的沒有記得他特別提醒過我,這是重要、緊急檔案,需要提早處理。
我發誓,他真的沒有說過。
越想越覺委屈,可是這樣的話沒法說,因為臨到說了,我又記起,他是上司的身份。我只是一個下屬。有些話,不適宜下屬同上司說。
“立馬處理。下午務必弄完。”發完話,他冷著張臉又將視線挪回了公文裡。
我將原本壓在最末端的寶藍色封皮的資料夾提上來,優先處理這一份。翻開檔案,將整張臉埋在檔案裡,最抑制不住眼睛和鼻子都開始泛酸。
心間越是為自己打氣,對自己說不用哭,不需要哭。可眼睛裡的霧氣聚集的更盛起來,怎樣努力眨眼都沒法。
不知不覺的,就有水珠落到紙張上,形成一朵不規則形狀的花朵。未免喬然看出什麼,我連吸鼻子都不敢,伸手輕輕用衣袖吸了紙上的水漬,紙上的文字暈染了一些。
有一,就有二,自己想控制都不得。紙上不知不覺的綻開了許多朵淚花。將紙上的文字都印在了水裡。
就在眼淚落的最兇,控制也控制不住的時候,喬然離開了他的座位。我怕他走到我面前來,會發現什麼,緊張的很,卻聽見了辦公室門合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