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旁人如何議論,總之方才紀小姐仗義相助,我認為你是一個好人,我不該對你有成見。”
“我、我只是看那小偷不順眼,嫌她擋了我的路,所以才出手教訓她,並非想要施以援手。”就在天驕想打發慕容汐羽離開的一瞬間,忽然,一個人影兒在樓梯口一閃而過,即便飛快,卻沒能逃過天驕的眼睛。
天驕不再猶豫,一把奪過慕容汐羽手中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陸赫嶸與百里夕都脫口讚了聲好。
天驕將慕容汐羽拉在自己身邊坐定,並敞著雅間的門大聲說:“千金易得知己難求,慕容小姐大老遠特意來道歉,說明你胸懷磊落。你這個朋友我交下了,來,咱們喝酒,不醉不歸!”
等從臨江川出來,幾個人走路都東倒西歪的。硃砂已經等得十分之焦慮,上前攙扶著慕容汐羽,“小姐,快回府吧,您看日頭都偏西了。”
“汐羽,咱們還沒玩夠呢!今兒晚上,有鳳來儀,我請!”天驕拍著胸脯嚷嚷著。
慕容汐羽瞪大眼睛,舌頭有些打結,“有、有鳳來儀……,什麼、什麼…地方?”
“好地方!保管你去了一次還想去第二次!”天驕摟著慕容汐羽的肩膀,並趁勢將鼓譟的硃砂大力推開。百里夕的手下早備了寬敞的馬車在當街,天驕四人相互攙扶嘻嘻哈哈上了車,硃砂兩次衝過去想要把慕容汐羽拉下來,卻都被百里夕的手下推搡開了。
硃砂眼見馬車消失在視線裡,心裡著急,鼻子一酸,差點掉眼淚。
岑羨知出現在她身後,“怎麼,沒看住你家小姐?”
“岑大人,求您快去找找我家小姐。晚飯之前小姐要是回不了府,大人和老爺一定會罵,說不定還會……”慕容府家教甚嚴且一視同仁,硃砂擔心慕容汐羽趕不回去吃晚飯會受罰。況且,有鳳來儀是什麼地方?硃砂雖不清楚,但回想起方才天驕有些色迷迷的笑容,心裡越發生出不好的預感。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岑大人,小姐不會被她們帶去什麼……?”
硃砂話音未落,岑羨知已介面道:“有鳳來儀是鳳都最大的青樓!”
“啊!”在硃砂幾乎要崩潰的叫聲中,岑羨知翻身上馬追趕天驕等人而去。
當天幕漸漸被黑夜籠罩歸於寧靜的時候,恰是有鳳來儀風花雪月縱情歡歌的開場。岑羨知將馬拴在有鳳來儀的後門,縱身躍上山牆,然後腳步輕點穩穩落在院中。
暗處傳來一聲輕笑,天驕搖著扇子緩步融進月色裡,“岑大人,在下已恭候多時。”
“紀天驕,你把慕容汐羽藏到哪裡去了?”岑羨知見到天驕有輕微的詫異,但隨即定了定神便單刀直入。
天驕的笑容裡明顯流露出一絲刻意的作弄,“岑大人,您這話我可不愛聽!慕容小姐那麼大個活人有手有腳,我又沒綁著她,怎麼能叫做藏呢?”
岑羨知盯著天驕,“你方才醉酒是假裝的?”
天驕撇撇嘴沒作答,算預設吧。
岑羨知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慕容家家規甚嚴,汐羽又是個正經人。今天不管你出自何種目的將她帶到有鳳來儀,都是在害她!”
“笑話!”天驕哼了一聲,“男歡女愛是平常事,我帶她來見世面,你可別血口噴人!”
兩人正說著,一個小侍由迴廊下匆匆跑了過來,聽聲音很是恐慌,“紀小姐,您快回去看看吧,慕容小姐她……”
“她怎麼了?”天驕還沒反應過來,岑羨知已經衝過去一把扯住小侍便走。天驕忙跟著到了房門口,陸赫嶸與百里夕雙雙杵在門邊不停朝裡面張望,而房間內岑羨知抱著近乎於發瘋一般的慕容汐羽,連聲喊叫,“汐羽!你清醒些!汐羽!”
天驕打量翻倒的桌椅板凳、扯壞的帷帳以及粉碎的花盆瞠目結舌,“這、這是怎麼了!我、我不過才離開一小會兒……”
“你問他!”百里夕瞪著圓眼鼓著腮幫子,一伸手從門邊拎出一個臉色慘白渾身哆嗦的小倌。
那小倌支支吾吾連頭也不敢抬。陸赫嶸無奈攤手,“還不是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說什麼汐羽第一次來要玩點刺激的,所以就在她的茶杯裡放了五石散。”……
二十五 君臣 上
由於五石散乃是朝廷禁止使用的**,所以這一夜岑羨知調動了許多捕快徹底搜檢有鳳來儀,有鳳來儀被折騰得天翻地覆。在慕容汐羽茶杯中投放五石散的小倌被抓回了衙門,幸好他堅稱這禁藥乃私自購買,不然有鳳來儀的館主若清淺都難保要吃官司。
天驕看著慕容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