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的?”
“哈哈哈哈!”風玉翎一陣大笑,然後拍了拍天驕的肩膀,“賢妹果然是個聰明人。姐姐問你個問題,你說岑羨知丟了玉佩之後還敢不敢向皇上稟奏?”
天驕緘默不語。
風玉翎俯在她耳邊說:“以岑羨知的為人她一定會將實情稟奏皇上,並且自請懲處。不過賢妹放心,姐姐既然敢替賢妹保管玉佩,就敢保證岑羨知絕對不會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我也相信無憑無據,皇上不會冤枉紀家的。”天驕故作鎮定。
風玉翎點頭,“說得對!不過皇上生性多疑,不出三日,紀大將軍一定會被調離京師。咱們等紀大將軍出城之後再談不遲!”
四十 把柄 下
風玉翎說罷拂袖離去,天驕心似滾油煎熬,獨自站在茶樓的雅間裡良久。
當晚她回到紀府,並沒有同蘇垠雪商議,而是把自個兒關在書房裡,一坐就是一整夜。
次日,憲宗下了聖旨,令紀宛平暫時交出京畿大營的兵權,並率三萬人馬前往一個不知名的邊陲之地平寇。
天驕聞得後緩緩閉上眼,起身前往晉王行館。
風玉翎笑意盈盈,態度親密地將她讓至書房密談。一個時辰之後,天驕告辭,晉王從屏風後閃出,同風玉翎勝券在握般相視一笑。
風玉翎恭維道:“母王神機妙算,紀宛平果然失信於憲宗,眼下只等她班師回朝,紀天驕替咱們成功盜取先帝御賜的調兵虎符,京畿大營以及禁衛軍十五萬人馬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任憑咱們掌控。”
“哈哈哈哈……,那也就是說只要撐過年就好。”一切盡在掌握的滋味著實不錯,晉王面帶笑容,“玉翎,床榻上的人絕不能叫她死了,但也絕不能叫她清醒。”晉王周身完好無損,藉此推測當日在宮中保護憲宗的“晉王”只是她的替身。
風玉翎點頭稱是。晉王又道:“你接下來幾天多往宮裡走動,多請幾趟太醫,本王要叫滿朝文武都知道本王傷情時好時壞,絕不能輕易挪動。”
“孩兒明白。”炸燬寧乾宮的目的是一石二鳥,一來叫憲宗聽信捕風捉影之詞懷疑紀宛平的忠心,二來就是要憲宗不得已留晉王在鳳都慢慢調養身體。
鳳都周邊駐軍十五萬,京畿大營十萬,禁衛軍五萬,除了執掌兵權不可或缺的印信之外,先帝曾秘旨御賜紀家祖上一塊調兵虎符,並言明凡皇權有危,可憑此符便宜行事。
此等絕密先帝僅僅告訴過憲宗一人,晉王意外得知,此後便臥薪嚐膽,打起了紀家的主意。
有了先帝的遺旨和調兵虎符,任何兵馬都隨時會在自己調遣之下。更何況晉王深知,奪位意圖不能輕易暴露,儘管她在泗水霸州屯兵四十餘萬,也不能貿然帶上京師。
目前的一切都是按照晉王的意圖順利的實施著。
晉王閉上雙眼,彷彿已經看到兵臨城下,憲宗跪在自己腳邊搖尾乞憐的慘狀。這,絕對是她隱忍多年的最美夙願。
母皇,六位皇姐,你們在天之靈保佑,鳳琦為你們報仇的時機已不遠矣!……
“少爺,慕容小姐又給您來信了。”阿岱舉著信箋遞給紀明宣,紀明宣猶豫片刻,一聲嘆息之後,信箋落在火盆中付之一炬。
阿岱嘆了口氣,“少爺,奴才說句不該說的,慕容小姐其實也算痴情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連娘都被削了兵權遠離鳳都,我還能指望誰呢?繼續糾纏下去只會徒增彼此煩惱而已。”紀明宣拾起經書隨意翻著,但上面的字一個也看不進去。
阿岱默默的轉身離開。不一刻,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紀公子……”
“慕容小姐,你怎麼來了?”紀明宣驚慌得站起身,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慕容汐羽。
慕容汐羽近日來面容憔悴了不少,眼睛也泛著血絲。“紀公子,我惦記你,所以情不自禁想來看看你。”
“你、你還是走吧。”紀明宣暗自嘆息。她們,終究是不被人認可的。
“聽說,薛侯君給你定了門親事?”慕容汐羽的話令紀明宣肩膀發顫。
他刻意迴避著,“沒、沒有的事……”聽說那是一戶遠離鳳都世代經商的殷實人家,祖上從沒做過官,家裡也沒出過秀才舉人。恐怕只有這樣的人家才不會計較他的出身吧。
見紀明宣側著臉,委屈萬分的樣子,慕容汐羽猛地上前握住情郎的手,“跟我走吧!我會養你一輩子,只要你不怕跟著我吃苦!”
“你說什麼!”紀明宣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