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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方才已經回稟過陛下,太醫叮囑,臣身上有傷不能飲酒。”天驕迎著遼皇有些陰雲凝結的臉色滔滔不絕,“陛下厚賞,可見對臣關愛有加,自是不希望臣因為飲酒傷身的。一直以來,臣都將對陛下的尊敬放在心中,危難時刻奮不顧身去營救陛下,這份忠心無論是陛下還是朝廷都已有公論,恐怕不是居心叵測之人胡亂牽扯些理由就能挑撥離間的。如果僅僅因為一杯酒,陛下便要治臣大不敬之罪,臣也無話可說。只不過臣不懂,陛下尚未發話,陳公公就橫加指責,到底是陛下要治臣的罪,還是陳公公要治臣的罪?一個內侍竟然可以公然攀汙朝廷大臣,這是哪朝哪代的規矩?是陳公公自己不曉得體統,還是有人故意指使,非要給臣叩上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天驕說完對遼皇深施一禮肯求著,“還請陛下為臣主持公道。昨夜,陳公公在臣營救陛下之際就暗中加害臣,臣險些喪命,臣奏請陛下將陳公公從重治罪!”
“陛下,奴才冤枉!奴才絕對沒有加害過忠信侯!”這個當口,陳誠壓根兒沒想到天驕會把昨夜的事情牽扯出來,而且一開口就把全部罪責推到他一人身上。陳誠有些慌亂,額頭上開始冒冷汗,雖然垂著頭,卻不停用眼角的餘光瞥遼皇。
對於天驕這招釜底抽薪,遼皇在內心深處冷笑了幾聲。她的聲音彷彿聽不出情緒,“忠信侯,你指控陳公公有什麼憑據嗎?”
“陛下,您可能有所不知。就在若姑娘與陳公公護送您從密道撤離之後,密道就被人故意堵死了。陳公公是最後一個使用密道離開的人,這密道如此隱秘,相信除了陛下、若姑娘、陳公公三人,恐怕再無人知曉。陛下乃九五之尊,若姑娘與臣又是舊識,臣堅信陛下與若姑娘的為人,你們絕不會使用毒計暗害臣。但密道被封死也是事實,不是陛下和若姑娘,那就只剩陳公公了。”
天驕說完,兩眼一眨不眨盯著遼皇。遼皇輕笑,“如此說來,一切都只是忠信侯你的推測。”
“即使是臣的推測,陳公公也確有重大嫌疑。就算陛下不將其治罪,也該將其送交四公主嚴加審問。臣畢竟是受了四公主的差遣來營救陛下,陳公公暗中破壞,說明其對四公主居心不良。這件事表面上是針對臣,細想起來卻是針對四公主的。難不成陳公公與四公主早有宿怨?又或者陳公公受了什麼人的指使要故意與四公主為敵?哎呀陛下,三公主剛剛伏法,宮中尚有她的餘黨,陳公公不會是三公主埋在陛下身邊的餘黨吧?那樣陛下您真的要小心了!”
天驕帶著一種狐疑和提防的眼神打量陳誠。心說:演戲誰不會,你們想演,我便奉陪。
而陳誠已經嚇得連聲辯解,“陛下,奴才對陛下忠心耿耿,奴才可絕不是三公主的人啊!”他說完又惡狠狠瞪著天驕,“忠信侯,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怎麼句句話都要治我於死地!”
“陳公公,這一點正是本侯不理解的地方。本侯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怎麼處心積慮非要治本侯於死地!”天驕說話間還端起了架子,“本侯乃陛下親封二品侯爵,你不過是一個後宮內侍,在本侯面前一口一個我字,欲與本侯平起平坐,你是何居心!瞧你這般不知尊卑、不識體統,斷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今日就算陛下不治你的罪,本侯也要懇請四公主將你繩之以法,斷不能留你這個背主忘恩的奸佞小人繼續伺候陛下!”
“忠信侯,你、你血口噴人你!陛下,奴才冤枉!別人不瞭解奴才,您還不瞭解奴才嗎?奴才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行事,從來不敢擅自作主的呀!”陳誠只顧著喊冤,卻不想匆忙間竟然話趕話打了嘴。
天驕微微一笑,“哦,依陳公公所言,您的所作所為都是聽命於陛下的了。難道是陛下叫你去和四公主對著幹嗎?你說話也太沒分寸了。”
“忠信侯!”這次陳誠還沒開口反駁,遼皇也已經按捺不住了。“忠信侯你不要仗著四公主為你撐腰,在朕面前大放厥詞!”
“陛下,臣可是一心為陛下著想。陛下身邊出了個背主的奴才,臣為陛下痛心與擔憂啊!當然,倘若臣一時失言惹陛下不快,還請陛下恕罪。天色已晚,臣不打擾陛下休息了,臣先告退。”
“忠信侯!”遼皇怒吼了一聲,“你給朕站住!”
天驕停步回身不怒反笑,“不知陛下還有何吩咐?”
遼皇望著天驕的笑容,暫時強壓心中的怒火,臉色漸漸暖和了幾分繼續哄騙道:“陳誠的事朕自會詳查,你也不要多心。咱們君臣之間可不能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猜忌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