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向羽寒身邊奔去。
兩名衙役對天驕連聲呵斥著,“你什麼人!去去去!哪涼快哪待著去!這可是公門押解的要犯,不得靠近!”
“滾開!”眼見那兩名衙役衝上來,天驕左一腳右一腳,分別將她二人踹翻在地。
羽寒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抱住,他緩緩睜開眼,藉著月色與火把,天驕的臉清晰地呈現在他眼前。羽寒一瞬間驚呆了。日思夜想,他都期盼有朝一日能再見天驕一面。可此情此景,此情此景,究竟是真的,還是在夢中?
天驕對他溫柔的一笑,“羽寒,是我,不認得我了嗎?”
“紀小姐,你真是紀小姐。。。。。”羽寒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一百八十五 接納
羽寒撕聲痛哭,彷彿要把這些年憋在心底深處的痛一股腦發洩出來似的。天驕能感受到羽寒身軀的劇烈顫動,能感受到羽寒壓抑在心底多年的那種無處宣洩的複雜情緒。
人都是感情動物,天驕本就覺得虧欠了羽寒,此時此刻負罪感更甚。
兩名分不清狀況的衙役從地上爬起,其中一個稍微聰明點兒的已經瞧出些端倪因此站在原地不動,而另一個平日作威作福慣了,罵罵咧咧又衝了上來。
只是她還未到天驕近前,已經被聞聲趕至的王府總管與親兵制服。
王府總管端詳著眼前的情形也猜出了個大概,急忙向天驕告罪道:“主子息怒!想是府衙與縣城傳遞訊息有誤,才會令公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小人同樣難辭其咎啊!”
“把那兩名惡差捆了,送去幽州府衙叫府尹重辦!”天驕不理會兩名衙役的求饒,親手取過鋼刀將桎梏羽寒的枷鎖劈開,然後又劈斷束縛他的鐐銬。
得到自由的羽寒有些抑制不住激動的情緒,渾身顫抖著、哭喊著,但突然兩眼一黑,暈倒在天驕溫暖的懷抱裡。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羽寒醒來時身處一輛佈置舒適的馬車之內。囚衣已經除去並換作了乾淨衣衫,馬車徐徐而行,速度緩慢。
天驕見羽寒睜開眼睛,臉上呈現著一副茫然之態,忙關切地問,“你醒了?肚子餓不餓?”
羽寒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天驕推開馬車的車窗吩咐了一句,便立刻有人送來了溫度適宜的米粥。天驕舀起一勺粥喂到羽寒嘴邊,“先喝點粥吧。方才在客棧找了個大夫給你診脈,大夫說你長期忍飢挨餓,營養不良,需要悉心調養,但一開始也切忌暴飲暴食大魚大肉的。”
“紀、紀小姐,我、我不是在做夢吧?”羽寒本能地張開嘴,就著天驕的手吃了一口粥,那醇厚的米香味兒不似假的。他吞嚥著,眼圈霎那間紅了,眼淚撲簌簌滾落下來。
天驕心中一緊,忙安慰道:“你別難過,否極泰來,我保證日後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了!”
“其實我是高興的。。。。。。因為紀小姐您、您好端端的。。。。。。還、還活著。。。。。。”天驕的生死是羽寒的心病,看到天驕的那一刻,他慶幸自己的罪沒白受。
值了!至少他自己覺得值了!老天還是待他不薄的。
天驕噓唏一聲,“羽寒,你跟我講實話,你是為了我才被軒轅沐風抓去的,對不對?”
羽寒聽後一驚,想竭力掩飾便緊咬著嘴唇使勁兒搖了搖頭。
天驕嘆了口氣,“你何苦瞞我?若館主都已經將實情告訴給我知曉。軒轅沐風恨你為我求情,所以才故意將你抓去**。後來又用我的性命威脅你,一直凌虐你至斯。羽寒,害你飽受折磨,是我的不是!你若要怪我。。。。。。”
“不!不不!”羽寒望著天驕自責愧疚的神情,掙扎著撐起半個身子,雙目凝望著天驕道:“紀小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只怪我自己是個地位卑微的風塵中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蒙冤受屈卻不能幫你助你。”
“你相信我是冤枉的?你就不怕我騙你嗎?”
羽寒神色堅定地搖著頭,“不會的!你不會騙我的!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羽寒,你也是好人,可是好人總容易被人欺負。唉!不管怎麼說,你受苦始終是因為我,我真的良心不安,希望能傾盡一切來補償你。”
“紀小姐,我不需要什麼補償。我曾經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可老天給了我重新見到你的機會,我真的、真的已經滿足了。只要你平安康健,便是叫我一輩子為奴受罪,我也是願意的!真的,只要你好!只要你好。。。。。。”羽寒說著說著,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