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陸赫嶸的同時,意外地看護了一對鴛鴦,得知她們都已藏到了安全所在,天驕不僅放心了,還特別舒心。
這一仗她贏得很漂亮,接下來第二仗、第三仗,都要按照她預定的計劃發展下去才行。
當晚,行宮大排筵宴,為到來的二位公主接風洗塵。然蕭宓自稱身體不便,只略略露了下臉,便獨自回到下榻之處。誰知蕭珽眼巴巴前後腳跟了來,還特意又命人備上一桌上等素席,與蕭宓當面對坐。
蕭宓坐在輪車內,蕭珽殷勤地為蕭宓添酒佈菜,並滿面愧疚道:“好妹妹,都是姐姐沒想周全。妹妹身體不便,理應吃些清淡的素食。方才那酒宴太過油膩了,也難怪妹妹不喜。”
“哎,三皇姐客氣了!其實皇妹到行宮是為了調養身體,方才那般大張旗鼓的實在過於張揚。皇妹寧願如眼下這般,與皇姐對月小酌,兩姐妹暢談心事,豈不更加美妙?”
蕭宓舉著酒杯抿嘴一笑,笑容融進月色裡,更彷彿天仙下凡。蕭珽看的眼睛有些發直,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掩飾地笑了兩聲,“就是就是,只要妹妹喜歡,姐姐每天都來陪伴妹妹說話解悶兒。妹妹想吃什麼想玩什麼,只管與姐姐說。”
“如此有勞三皇姐。”
“妹妹何必客氣,咱們是姐妹,始終是一家人。以往姐姐有得罪的地方,妹妹千萬別往心裡去。來,姐姐敬妹妹一杯。”蕭宓依舊保持著皇姐皇妹的稱呼,但聽起來語調比之前柔和親切多了。蕭珽也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心急,這才是來行宮的頭一天,以後有的是表現的機會。
姐妹喝完了酒,蕭宓抬頭看著月亮,眼眸間忽然攏起一絲淡淡的惆悵。
忽然,有個小侍前來稟報,“回稟四公主,南院王府的馬總管派人給您送來一封信。”說罷將書信奉上。
蕭宓拆開書信,信箋上有清雅的花朵香氣,內容只有一首詩。蕭宓看後略一失神,信紙從指尖滑落。蕭珽本就好奇,如今總算撿到個機會,忙不迭彎腰拾起信紙,並裝作不經意朝上面瞟了一眼。只一眼,她的笑容便僵住了。
一百四十八 表白
信箋上的梅花小楷不像是出自女子的手筆,更像是一名深閨愁怨的公子所寫。
“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只有相隨無別離。
恨君卻似江樓月,暫滿還虧,暫滿還虧,待到團圓是幾時?”
除了幾行詩句,空白處有淚珠兒打溼紙頁而殘留的痕跡,短短數字更訴盡滿腹愛怨與相思。
蕭珽方才聽得清楚,這信的確是南院王府總管馬喬差人送來的。她心裡登時盈滿了恨意,暗自嘀咕道:“好你個姓馬的賤婦,看來那行杖還是打得輕了。本王替你求情不過為的是給四皇妹留個好印象。早知道你這般不識趣兒,就不該替你這賤婦求情,也好叫你在地牢裡多受些罪,看你還有閒心拿什麼破詩破眼淚來攪局!”
剛才蕭宓看了信後分明有些動容,蕭珽心裡雖然氣得不行也恨得不行,但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面上很快便恢復了和藹的笑容。抬頭見蕭宓更是一眨不眨瞧著她,蕭珽抿嘴樂道:“馬總管對妹妹真是忠心,時時刻刻都惦念著。如今咱們才剛來行宮一天,她便迫不及待地派人送信問候。”
蕭珽說這番話時嘴上雖掛著笑意,但話音兒裡卻透著一股子拈酸吃醋的勁兒。
蕭宓如何聽不出來?她淡淡一笑,將信紙從蕭珽手中抽了回來,又唏噓著說:“叫三皇姐見笑了,皇妹生平沒遇到過幾個貼心的人,馬總管勉強算是一個吧。她在皇妹身邊一直盡心盡力伺候,皇妹也不拘著她,凡事都寵愛有加。不過正因為如此,她近來越發沒有規矩了。先前她有得罪三皇姐的地方,還請三皇姐瞧我的面子,別真跟她一般見識。”
蕭宓刻意加重了“盡心盡力伺候”、“寵愛有加”這幾個字眼兒,想叫人不浮想聯翩都挺難。
蕭珽心裡彷彿打翻了醋缸,但在蕭宓面前卻不能失了她身為公主與皇姐的大度,於是彷彿真心實意地說道:“妹妹放心,姐姐哪能真生馬總管的氣?看來馬總管深得妹妹的心意,想必妹妹經她服侍也早就習慣了。要不這樣,明兒派人把她接來可好?也省得王府與行宮兩頭都操心。”
“呵呵,好是好,只可惜她身上的傷,恐怕十天半月能下地就不錯了。”蕭宓吃了口菜,見蕭珽還眼巴巴等著她的下文,便故意裝作猶豫片刻才道:“她不在咱們姐妹落得清靜。再好吃的東西日子久了也會膩歪,說到底這裡頭的緣故旁人不明白,三皇姐豈會不明白?男子固然有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