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因為老寨主臨死前和虎妹、朱鳳她們幾個都單獨談過。我和梅素歆被官府抓捕之後,梅素歆一直以為他會被斬首,所以千方百計託人送了個口信出去,也是捎給虎妹和朱鳳她們。”虎妹和朱鳳雖然受傷,但都還沒死,至今關押在營中。
軒轅沐風點點頭,“既然這樣,那就想辦法撬開她們的嘴。你不是已經用了刑嗎?難道她們還沒有招?”
“哎喲我的大帥,那些人都是賊賤種!骨頭又臭又硬,咱們這些鞭子棒子根本不好使!”
“哼!”連軒轅沐風都被段紅袖狗腿子般醜陋卑賤的嘴臉逗樂了,“你不說自己沒本事問不出來,反倒怪本帥的刑具?也罷,本帥就再給你一天時間,只要能讓她們招供,隨你怎樣都行。當然,像虎妹那樣誓死頑抗的,留著也沒什麼用,不如給大家做個榜樣。”
“是!”這話彷彿聖旨令段紅袖眉開眼笑,她衝軒轅沐風點頭哈腰,“大帥放心,小人遵命!”
“嗯,去吧。”軒轅沐風揮揮手示意段紅袖退下。段紅袖出了軒轅沐風的大帳先回了自己休息的營帳。營帳裡,一個男人抱著個孩子正在等她。
見段紅袖進來,男人快步迎上前去,“事情怎麼樣了?大帥什麼時候能放我們父女回鎮子?”
“這事兒我沒敢提,那些死賤種怎麼用刑也不招,大帥正在氣頭上,我哪裡敢講放了你們的話?”自打大軍進駐鎮子,段紅袖的外室鄧氏和孩子便被軒轅沐風派人帶到軍中,此舉純屬為了轄制和要挾段紅袖。
其實,就算軒轅沐風不多此一舉,段紅袖也是絕對不敢有任何背叛舉動的。在刑場上尿過褲子之後,段紅袖已經覺得幹任何事都不丟人了。不是誰都能經歷生死考驗的?段紅袖覺得這個世道什麼都是假的,只有活著並且活得舒坦才是真的。投靠軒轅沐風的那一刻開始,她已經徹底摒棄了良心。不論是結髮之夫梅素歆還是旋風寨對於她來說都只是為了得到榮華富貴的一枚棋子。她甚至固執的認定她之所以會淪落為山賊都要責怪梅素歆的母親。如果當年她們不把她帶上山,她說不定會被大戶人家撿了去如今做個闊綽小姐呢!
鄧氏聽完段紅袖的話心裡委屈,眼淚緩緩淌了下來。
段紅袖瞅著他心煩,“你哭什麼?我還沒死呢!”當初鄧氏聽了梅素歆的話以為段紅袖死了,等看見段紅袖的時候連聲說見鬼。
鄧氏垂頭偷偷抹眼淚,“你以前一直騙我說你是做生意的,我沒想到你竟是山賊。”
“那是從前,現在老孃是給官府做事!”
“可官府要真相信你,憑啥把我們父女都給抓了來關著,門都不讓出一步?”別看鄧氏年輕沒見過什麼世面,心裡卻一點兒也不糊塗,“聽說那些被抓的俘虜都曾是你的姐妹,你打她們的時候下得去手嗎?”
“你什麼意思?”段紅袖瞪著眼把桌子拍得山響,“好哇!我在外頭受旁人的氣,回來還要受你的擠兌!我告訴你,你要再敢多嘴多舌不安生,我一樣打死你!”
段紅袖說著氣呼呼掄了鄧氏兩記耳光,然後也不管孩子哭鬧,賭著氣走了。
此刻,軍營外的空地上架起十幾根木柱,以虎妹為首七十餘人都被押跪在空場上,一排排鋼刀的白刃晃的人膽顫心驚。
段紅袖大步流星走到虎妹跟前,用鞭子點指她,“我再問你一次,老寨主臨死前跟你說過什麼?告訴你,識相的趕緊招,不然的話第一個送你穿樁!”
穿樁在有的地方俗稱騎木驢,是一種極為嚴酷的刑罰。通常先在一根木頭上豎起一根木柱,把受刑的男女吊起來,放在木柱頂端,使木柱戳入其下體,然後放開讓該人身體下墜,直至木柱自口鼻穿出。此等刑罰極其慘絕人寰,受刑者痛苦不堪,卻往往數日方氣絕。各地匪寨常用此等刑罰懲戒叛徒,各地官府會用此刑罰懲戒不忠的男子,總之都不是一個慘字可形容。
虎妹面無懼色,朝段紅袖啐了一口血沫,“你這個不忠不義的叛徒!陰險卑劣的朝廷走狗!我虎妹頂天立地,想讓我背叛山寨,想從我嘴裡套出話來,你白日做夢!”
“好!你既然不怕死,我就成全你!我就不信,等拿你紮了筏子做了樣子,其他人會不害怕!”段紅袖派人請示軒轅沐風后,便有官兵將虎妹剝去衣衫吊上高杆。
這刑罰最殘忍的地方除了將人慢慢折磨致死之外,還有**和摧殘精神的效果。不論男女,當眾赤身裸露,都是對內心極大的刺激與傷害。
旋風寨的人都紛紛閉上眼不忍再看。
虎妹繃直了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