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該有所誠意?不然本座感到痛心,難免會一時不慎鬆了手……”
“不要!求求你不要傷害孩子!我知道你無非是想霸佔我的身體。好!我答應你!我把自己給你行了吧!”蘇垠雪忍辱負重,淚水止不住滾落。
凌陌曉搖搖頭,“你太小看本座。本座若只是想要你的身子隨時都可以。上次本座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本座要娶你,給你個名份。”
“你這是要我揹負著背叛紀家的罪名一輩子!”
“你從一開始接近紀天驕就是在為昭庭辦事,你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只是執行任務。你混淆了你的身份,本座不介意幫你弄清楚,更不介意幫你收拾殘局。”
“皇上要是知道我還活著,會不聞不問嗎?”
“你有孩子在本座手上,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凌陌曉笑著將孩子塞給蘇垠雪,“好好考慮一下,順便今兒晚上先叫你們父子團聚,希望這不是你們相聚的最後一夜。”
一百零九 泣血寒梅(一)
“你就是蘇垠雪?紀天驕的侍夫?”鳳霆筠細細打量跪在自己眼前的蘇垠雪,蘇垠雪雙頰蒼白,體態柔弱,彷彿剛生了場大病一般。
蘇垠雪向上磕頭,“奴才正是。奴才早先受昭庭指派潛伏在紀天驕的身邊,負責將紀天驕的一舉一動上報昭庭。”
“那紀天驕謀反的事你也應該知曉,為何紀家被抄之後你無故失蹤,不回昭庭覆命?”
“奴才……”蘇垠雪回想往事,鼻頭有些酸楚,一時哽咽。
鳳霆筠提點他,“紀天驕曾在金殿之上聲稱你為了救她不幸遇害,後來下落不明。你有任何隱情都不妨直言,朕會替你做主。”
“皇上,奴才本來也打算回昭庭覆命上奏紀天驕謀反的罪行,可是奴才在半路遇到逃亡的閩王餘黨,衝突之間身負重傷,更昏迷不醒人事。後來幸得一戶農人所救,又聽聞皇上已經剿滅叛黨將紀家入罪,奴才便留在農人家中養傷。”
“養傷需要十個月的時間嗎?這十個月裡你銷聲匿跡,你在躲藏或者逃避什麼?”鳳霆筠一雙鳳目緊緊盯著蘇垠雪,不肯輕易放過他。
蘇垠雪緘默不語。
凌陌曉此刻撩衣袍跪倒,“皇上恕罪!臣有下情回稟,又怕皇上怪罪。”
“你先說說看。”凌陌曉說話的時候,蘇垠雪垂著頭,雙手死死扯住衣襟兒,鳳霆筠全然看在眼裡。
凌陌曉清嗽一聲說:“垠雪沒有及時返回昭庭是臣的授意。”
“為何?”鳳霆筠面帶慍怒,“凌庭主,你身為昭庭之首,應該明白事情輕重,怎麼可以縱容屬下無視昭庭的制度?況且,蘇垠雪身為暗探,一定掌握紀家謀反的重要證據,你故意幫助他藏匿是何居心?”
“皇上息怒!垠雪早先已經將紀天驕謀反的訊息上報,至於主要證據他並不掌握,也不影響皇上對紀家的定罪判決。當時臣之所以同意他暫避風頭是出於對他安全的擔憂。皇上有所不知,垠雪那時已經身懷六甲,需要一個清靜的環境休養,臣自作主張,要他生下孩子後才回昭庭覆命,還望皇上千萬不要怪罪!”
“身懷六甲?蘇垠雪,你懷得是誰的骨肉?紀天驕的嗎?”
“皇上,垠雪所懷的是臣的骨血!”凌陌曉抬頭對視著鳳霆筠驚異的目光,“皇上有所不知,臣與垠雪早就兩情相悅,只是礙於昭庭的制度無法公開身份。垠雪懷了臣的孩子,臣唯恐事情暴露他與孩子都不能保全,所以才力主他藏匿一段時間,等孩子生下再一同來向皇上請罪。”
“蘇垠雪,是這樣嗎?”鳳霆筠聲音威儀,蘇垠雪猶豫片刻,終於輕輕點了點頭。
從始至終他不敢抬頭看鳳霆筠一眼,此刻他內心深處錯綜複雜,疼痛得無以復加。
凌陌曉不愧為演戲的高手,為了給蘇垠雪求情,跪在鳳霆筠面前連聲哀求。
鳳霆筠望著這二人不免慨嘆一聲,“罷了,既如此,之前的事情朕可以不追究,凌庭主,你帶蘇垠雪回返昭庭去吧。”
“皇上,臣與垠雪歷經分離、患難之苦,如今他更為臣生下兒子,臣、臣想給他一個名分!”凌陌曉伸手去拉蘇垠雪的手,蘇垠雪身子猛地一顫。
鳳霆筠沉吟片刻,“凌庭主,朝廷有朝廷的法度,昭庭有昭庭的規矩。你該知曉蘇垠雪身為昭庭暗探未婚先孕乃是死罪,朕已經網開一面不予追究,算是格外開恩了。”
“臣知道!可是臣就想娶垠雪為夫!”凌陌曉故作情真望著蘇垠雪說道:“垠雪為了任務犧牲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