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退開,手背卻不經意與鳳霆筠拿杯子的手觸碰了一下。
便是這一下就令紀明哲猛一哆嗦,周身好像被電流穿透似的。紀明哲下意識地抓緊了領口,心中惶恐不安。
鳳霆筠望著他言語中不乏關切,“手怎麼這樣燙?你生病了嗎?要不要找太醫瞧瞧?”
“不、不用了,奴才真的沒事……”紀明哲話音未落,鳳霆筠已經站起身去摸他的額頭。
“皇上……”紀明哲如同驚弓之鳥般忙向後退,卻不防一腳踩空了臺階,啊的仰面向後摔。
鳳霆筠手疾眼快,一把環住了紀明哲的腰身,將他整個人用力摟了回來。
紀明哲驚魂未定,伏在鳳霆筠溫暖的懷抱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鳳霆筠鼻下輕嗅,一陣幽幽的暗香斷斷續續襲來,令她心神微微一振。
紀明哲掙扎了兩下,明明是哀求的呼喚卻聽起來有些撒嬌,“皇上……”
“明哲,你今兒晚上跟往常不大一樣,更俊俏了……”鳳霆筠輕柔地托起紀明哲的臉,紀明哲面色嬌豔,雙眸含情,春潮湧動。
鳳霆筠情不自禁地垂頭親吻,紀明哲心中矛盾,因為害怕想要逃脫卻又難以抵擋此刻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慾望。
兩人終究摟抱在一處,紀明哲的衣領被扯開時,香氣瀰漫圍攏住了兩人,更加催動了情慾。
忽然門開了,紀明宣領著貼身侍從笑吟吟的走了進來,“皇上,臣侍深夜來打擾您了,臣侍特意給您燉了補品,您快嚐嚐!皇上,啊!皇、皇上……”……
三更天,鳳藻宮大殿
君太后軒轅元煦與鳳霆筠居中端坐。君後小軒轅氏與紀明宣則分列左右下首。太醫為鳳霆筠診了脈,稱迷香並未損害鳳體,然後躬身告退。
紀明哲與薛崇璟跪在大殿中央。君太后面色鐵青,點指他二人怒道:“你們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膽大包天用迷香勾引皇上,損害皇上的鳳體,簡直罪無可恕!來人哪,把他們一同拖下去亂棍打死!”
“不要!不要啊!”掌刑內侍來拖拽紀明哲與薛崇璟,紀明哲奮力護住薛崇璟並嘶聲喊道:“君太后,皇上,一切都是奴才的錯!奴才願意認罪!但奴才的爹是冤枉的!”
“哼!你說他冤枉他就是冤枉的?”君太后冷冷一笑,“紀明哲,有鳳藻宮的內侍看到薛氏今天去過你的房間,然後你就換了塗有迷香的衣裳,所以薛氏一定是你的同謀!”
“不是的!不是的!奴才的爹只是湊巧去看望奴才,根本不關他的事!”
“不,明哲,是爹不好!是爹害了你呀!……”薛崇璟聲音顫抖。
紀明哲用力搖著頭,“爹,您別再說了,是兒子不好,是兒子一心想攀龍附鳳,一心想要飛上枝頭,所以才會不知羞恥犯下如此大罪。兒子這次恐怕真活不成了,兒子以後不能再在爹您跟前盡孝,您自個兒要保重呀!就當、就當從來沒生過兒子吧……”
“明哲!”既然被紀明宣當場撞破,不管怎麼解釋,紀明哲都明白自己絕對沒有可能脫罪。他心裡雖然埋怨薛崇璟糊塗,但事到如今,他必死無疑,又何苦再賠上薛崇璟的性命。
薛崇璟如何不明白紀明哲的心意,他抱住兒子涕淚縱橫,悔不當初。本以為紀明哲能得到皇上的寵幸一步登天,誰料到竟招來殺身之禍。
紀明哲放開薛崇璟,朝上磕了個響頭,含悲帶淚的哀求道:“皇上,您一向宅心仁厚,是曠世明君,求您念在我爹無辜的份上給他一條生路吧。”
“皇上,這事情不能怪明哲呀!要怪就怪我這個當爹的!您殺了我吧,不要殺他!”
“不!一人做事一人當!皇上,您殺了奴才吧!奴才情願一死,只求您饒了我爹!”
生死關頭,這父子二人都苦苦央求鳳霆筠殺了自己。
君太后不滿地哼了一聲,“你們這兩個賤奴,犯下彌天大罪還妄想活命!今天本後在,決不會饒了你們其中任何一個!”
“父後……”一直沉默不語的鳳霆筠此時開了口,“紀明哲已經認罪,此事又與薛氏無關。宮中向來賞罰分明,不會冤枉好人,這件事就不要追究薛氏了。”
“皇上,就算薛氏沒有參與,以紀明哲所犯之罪,也要辦薛氏一個教子不嚴之過。”
“是呀!臣侍也聽聞紀明哲到御前當差還是由貴君當著皇上的面舉薦的。如此說來,貴君也有失察之罪。”君後小軒轅氏覺得這是個打壓紀明宣的好機會。
紀明宣不慌不忙站起身,“君太后殿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