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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先生,此事皆由錦書引起,請先生不要責罰大家了,思過林錦書一人去即可,事情的原由我會寫悔過書交代清楚的。”既然躲不過,與其別人說出來不如自己承認,也在眾人面前落得捨己為人的好印象,至於流行雲怎麼懲罰自己錦兒心裡也有底,反正和他過招不是一兩日了。
“先生,丘錦書並沒有參與打架,是山伯和盧部全率先起了衝突。”梁山伯站出來準備澄清事實。
這個梁山伯,還真是充滿正義感,仔細的將事情原委當著流行雲從頭講述一遍後,錦兒就知道,流行雲怕是會對自己不放心了。
“盧部全,你怎麼說?”流行雲聽梁山伯講完,問旁邊兩眼烏青,嘴唇滲著血絲的盧部全。
“哼,陰險小人!”盧部全手指錦兒,瞪著雙眼憤恨不已。
“丘錦書,你怎麼說?”轉而又問。
“錦書領罰便是!”錦兒絲毫沒有為自己開脫,實際上要說有錯,她也只是這件事情的由頭而已,頂多承擔百分之二十的責任。
“算你聰明,你和盧部全去思過林,二齋四齋明日每人砍柴十斤,三齋五齋五日內將書院外的那片荒地開墾出來。十日內,餐廳的清潔工作一概由一齋負責。梁山伯,你不用砍柴,周夫子說,近日氣候陰沉溼潤,書庫內的書有些發黴,你幫夫子們去搬運晾曬。”
罰的是所有人,沒有幸免的,但對梁山伯,流行雲是明罰實獎,書庫的藏書甚多,平時學子們是看不到的,有機會去搬運晾曬,就有機會閱讀,這可不是一個獎賞嗎?
“流先生似乎對丘錦書的責罰有些重了,她並未參與群毆之事。”廿朝安突然出聲。
大家都領罰了,沒人再說什麼。廿朝安一說,也有人對錦兒表示同情。
“怎麼,你和她很熟嗎?她自己都領罰了,多嘴!”流行雲正言厲色,眼神冷若冰霜。
“如此,朝安也願去思過林受罰,因為朝安也沒有參加群毆。”
“願意去思過者隨時都可以,哪怕是你三更夜半時去,至於是不是因受罰而前去反正也不重要,你說是嗎?”流行雲眼內厲芒盡顯。
思過林,種著一排排的小型桃樹,錦兒是第一次來,找了個石凳坐上去,屁股上立刻傳來火熱的灼燙,光禿禿的石頭被太陽曬的跟烙鐵似的。
“廿朝安,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啊?為什麼要來這裡跟我一起受過?”
“我啊,就是怕你倆再打起來,所以才跟來的。”廿朝安穩穩當當的坐下去了,人家不是受罰,是自願來陪坐的。
“丘錦書,你裝什麼好人,你暗算我還裝可憐,真卑鄙!”盧部全也被燙了一下,朝著錦兒怒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盧部全,你沒聽過這句話嗎?”
“哼——”
此刻,梆子已敲過了三更,錦兒從床上爬起來,吩咐黑子留在屋裡,一個人往思過林而去。
果然,流行雲正在那裡等她。
“你倒真是機靈,知道我會在此等你!”
“行雲師傅一向對錦兒認真教導,錦兒對先生的話怎敢馬虎對待。你故意讓梁山伯去書庫幫忙,肯定是為了引起錦兒的注意。又對廿朝安說思過林夜半三更也可以來,不是受罰才來,錦兒就猜想你可能今夜會在這裡等我。”
“你在這裡還習慣嗎?”流行雲一身白衣,在一株桃樹後束手而立。
“恩,我很喜歡這裡。”感覺到流行雲對自己隱隱的關心,錦兒有些感動。
“今日受罰,不怪我吧?”
“錦兒不敢,是我確實鬧的有些過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你給周夫子的建議書我讀過了,有些看法確實很好,但來書院求學者多半是為功名而來,你講的挖掘潛力讓學子多方面發展,恐怕不適用。我知道你的意圖,全院排行怕是不可能的,我和周夫子根據各齋學子的情況擬出了各齋的名錄。你以後凡事要三思而行,要注意交友的分寸。”流行雲循循婉道出此行目的。
流行雲這麼一說,錦兒也明白了,書院畢竟是士族官宦晉身的臺階,自己要搞的那個綜合排行榜也確實根本不會被他們認可,怪不得周夫子沒有什麼動作,這下她總算想明白了,不是人家周夫子冥頑,而是她丘錦書沒搞清狀況。
回到臥房,將幾張帛紙展開,果然,一到五齋各有一份名錄,從左至右排列出齋內各人,每個名字下還注有周夫子的批註,她好奇的看了看排在二齋首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