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最外層的院子,老小同堂,冷麵、廿朝安他們三個充當起了臨時的服務生。
錦書穿上了大紅的嫁衣,是她昨日買了紅綢布,然後請鄰居的一位大嬸給自己做的,雖然樸素了些,可那紅紅的嫁衣穿在身上,錦書還是很開心。
爹爹,你想不到吧,女兒在這裡已經把自己嫁掉了;王爺爹爹,錦書不能去找你,這個婚禮不能讓爹爹來證婚,真是很遺憾。
在這裡,女兒給你們磕頭,謝謝你們兩世二十年的養育之恩。
“呀,這是小師妹嗎?怎麼才兩天不見,就成親了?”無天忽然出現了,詫異的看著錦書。
“無天師兄,錦書要和行雲師傅成親了。”錦書解釋。
“啊——”高聲一喊,又趕緊壓下,“真的嗎?那——恭喜小師妹了,師傅有你照顧我更放心了。”無天,說的話自己都噁心了。
“無天師兄有事吧?是不是皇宮裡有什麼異常情況?”
“沒有異常,我接到了師傅的傳信,說你們在這個地方落腳,讓我有什麼風吹草動趕緊來彙報。
“那,可有動靜?”
“沒有,這幾天平靜的很,連榮華和常侍兩位女主子都不提你了,而且,她倆還規定誰要是在別人面前提到你的名字或職務,就會被拔舌,已經有宮女被拔舌了的。”
“那——就是說,我們已經不必擔心了,根本是虛驚一場是嗎?”
“是——不過,我聽說一件事,龐桂說今日午時三刻在乾德門外處斬一位企圖謀反的王爺,聽說那人還是皇帝的親兄弟——估計皇帝這會子根本顧不上後宮的什麼變化吧。”
“你說什麼?”錦書唰的變了顏色,午時三刻,不是馬上就到了嗎?處斬王爺,那不就是自己的父親嗎?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第一二六章 新娘子飛走了
錦書的心猛的翻了個兒,父親何時到了皇宮?如何突然之間就要被殺頭?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哪裡是乾德門?”她抓住無天的手,焦急的問。
“皇宮的北門,那裡有一處專門處決重要犯人的法場。”無天搞不清楚,錦書怎麼突然之間這麼緊張,皇帝處決自己的兄弟,那是皇家內部的事情,別人誰也干涉不了的。可是,錦書這反應——
還沒等無天的腦筋轉個一半圈,身著大紅嫁衣的錦書已經騰身飛起,在大門內的前廳院子裡吃吃喝喝的老少婦孺吃驚的盯著頭頂上眨眼飛過的一道紅雲,有人模糊的看見了那紅雲的樣子:“新娘子飛走了!”一句話,惹得一張塞滿了食物的嘴巴驚的張開,一個雞腿從嘴裡掉下來。
從那張油光光的嘴巴里調出來的那雞腿還未落地的瞬間,又是一紅一黑的兩條影子緊跟在紅雲後邊閃出院子,速度和剛才的新娘子一般的快。
“新郎也飛走了!”一個小孩子高興地拍手叫起來,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他大約是第一次看見,新郎新娘玩雙飛遊戲,整個院子裡的小孩子們都開心的蹦跳起來。
“這裡交給你了。”冷麵忽然把自己手裡那些還未分發下去的糖果倒進無天的懷裡,轉頭,急切的朝內喊:“二弟、三弟,錦書往乾德門去了,快走!”氣貫丹田,這一聲吼震得樹葉刷拉作響。
廿朝安正躲在屋內的某處角落黯然神傷,每一個轉臉看見錦書幸福洋溢的笑臉,就覺得一支支的芒刺捅進自己的心窩裡,血流不出來,幹疼幹疼的。可是,為了不在錦書的成親禮上露出哭喪的臉,他強忍住幾欲抓狂的衝動,在錦書和行雲準備去敬酒的時候,他一個人躲在內堂的某處角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揉著憋的難過之極的胸口。
結束了,這一切來的太快來的太突然,他還沒有想好對策,他還沒有時間去爭取,就這樣結束了。從此以後,她是她,你是你,永遠不會再由幻想了,希望就像自己吹起的肥皂泡一般,曾經五彩斑斕,曾經光彩奪目,也曾一度讓他信以為真,可如今——真的只是一個美麗的憧憬。
人前強顏歡笑灌進去的幾杯水酒,此刻翻來覆去的攪動著腸胃,一股股的化作梗在咽喉的苦澀,咽不下吞不掉吐不出移不走,硬生生的憋的他難受。
“哇——”終於倒出來了,空空的,剩下的生命都是空空的。
晚秋蟬站在離廿朝安不遠的地方,他是跟著廿朝安進來的,這個三弟多情時風月歡場縱情聲色,如今痴心起來卻是無人能及。
雖說他也喜歡錦書,他曾經想過要全力爭取,他曾經想過總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