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太陽已經快到半中天了,錦書疑惑。“春曉,昨天絡繹的來了許多後宮女子來找我寫字,今天怎麼就一個沒有了?”天都這般時候了,還一個人沒有來,這反差太明顯了,錦書覺得不對勁。
春曉眼瞅著外邊,哧哧笑起來。“歸五知道您著了涼,身子不舒服,他堵在門口,把那些女子們都給擋回去來,要不然主子哪有這麼清靜。”
“哦——”這幫子人倒真對自己用心。
也不再管那些雜事,心中想到不知風烈國志到底是一本什麼樣的書籍,影帝要自己修撰那本書是藉口還是煞有其事?世人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即便是自己水性好,也不能在這裡胡混哪——不過,錦書還有一點點期待,或者她可以說動那個皇帝把父親從赤花宮裡弄出來,招回皇宮吧——雖說影帝陰陽不定,喜怒無常,可是他心底不是也有著那一點點的柔軟之處嘛——
“春曉,你見過皇帝嗎?”錦書問旁邊在紈扇上繡花的人。
“沒有——”春曉放下針線,認真的說:“我只見過先皇冉帝,沒見過影帝,不過,後宮裡的人都很怕影帝的,聽說他發起火來像怒神一般,根本不用杖刑,舉起來就把人摔死了。”說到這兒,春曉索性也不繡花了,壓低聲音:“主子不知,後宮各處經常出現暴屍的宮女太監,以影帝的寢宮附近最多,所以,若是皇上要召幸娘娘,您可千萬別惹他發火。”
“呃……”錦書瞪了眼,後宮裡經常死些宮女太監算是正常,哪一宮裡沒有冤死的人。可是,這暴屍就太不正常了,殺了人不都是要毀屍滅跡的,難道還有生怕別人不知道的?又聽春曉提到召幸,錦書渾身發寒,若是那影帝不知道自己是誰,那要不要她先說破呢——說破了於父親於自己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她心裡卻沒有底。
一天渾渾噩噩的過去了。
黃昏時分,站在沁心閣荷塘的木拱橋上,看著暮色下的荷塘水面鋪上了一道金色,粼粼爍爍的,晃花了眼。
歸五悄悄的走到小橋下,看錦書若有所思的望著荷塘,沒有作聲。
“歸五,有事上來說吧——”習武之人的耳力好,歸五還在幾丈外的時候,錦書就聽見了他的腳步聲。
歸五的腳步聲其實是極輕的,即使不是刻意的輕行慢走,他的走路也不似一般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