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一骨碌,突然吩咐前邊的黑子。
黑子極聽話,一聽錦書下命令,飛身便奔著前邊叫的最響的一處地方去了。
“廿朝安,你把扇子給我用一下,這天氣要熱死人了。”扭回頭朝著跟在後邊的廿朝安說。
“那,我給你扇風好了。”竹扇是廿朝安的武器,他不能輕易脫手,否則勁敵來襲時必當吃虧。廿朝安掏出檀香竹扇,將扇面輕輕一甩,一股香風從錦書的背後吹過來,正是檀香的味道。
“廿朝安,你那把扇子上畫著的美人真漂亮呢,是你自己畫的嗎——”想起第一次看見那把扇子時,就被上邊的女子出浴圖吸引住,錦書好奇。
“不是我畫的。”廿朝安搖頭。
“那太遺憾了,我還以為是你畫的呢,想著以後也讓你給我畫一幅這樣美的圖畫多好!”錦書遺憾的說,語氣的極惋惜,直把個廿朝安悔的差點當場咬掉自己的舌頭。話說廿朝安到底後悔什麼——他一是後悔自己幹嘛這麼實在的說了真話;二是後悔自己為啥子沒學丹青繪畫之術;若是以後有機會在自己的扇子上畫上錦書的樣子,他就是死了也能閉上眼啊。
“說到美女,我倒是覺得——晚秋蟬的面貌長的實在不是人——”錦書繼續慢吞吞的說著,幾個人聽她說晚秋蟬不是人,都極力聳住耳朵想聽她下邊說什麼。
“人哪有長成那種男女不分的樣貌的,所以我就懷疑晚秋蟬八成是個人妖。”錦書八竿子打不著的亂扯,“行雲師傅,要不然咱們讓晚秋蟬當場脫下衣服來驗看,看看我猜的對不對?對了,你們知道什麼是人妖嗎?人妖就是……”
“若說你要驗看,我便不反對,若是他們幾個一起驗,那是被人佔了便宜,我可不幹。”晚秋蟬和錦書一唱一和起來。
冷羅煞暗暗調勻自己的呼吸,只覺得錦書在他的背上左扭右轉,跟旁邊的人閒扯,一刻也沒有安分。她的呼吸不時的噴吐在自己的脖頸處,他的背偶爾摩擦到女子身前的柔軟,汗順著他的臉頰噌噌的冒著,在林蔭下的小路上淌成一條溼線。可背上的人卻不自知,繼續左右搖擺。
“啊!冷大哥,你快放我下來吧,你看你背上的衣服都溼透了。全是汗水呀——”一隻小手抹了一把冷羅煞的右側下巴。
一陣強烈的熱電流迅速打遍冷羅煞的全身,從髮絲至腳趾,他整個人立刻僵硬住了,再也邁不開步子。
“丘錦書——”流行雲“譁”的轉過身,盯住錦書滑稽百變的樣子。
錦書趕緊從冷羅煞的背上跳下來,被流行雲一喝,自然而然的站直了身子。流行雲這個師傅真不是白當的,想當初高中軍訓也沒把錦書訓的這麼聽話,幾乎形成了條件反射。
“你肚子不疼了?”錦書那套指東問西的把戲在流行雲這裡早就玩不出手去了,看她故意給大家出難題,流行雲知道她必是有什麼難為的事情要講。“你有什麼話就說好了。”
錦書暗道,行雲師傅就是行雲師傅,立刻就能猜到自己有所意圖,彎起嘴角,露出一個甜美的笑。“我想問,今晨你們是不是去見了什麼人?是不是已經知道我的身份?”
剛才她還嬉皮笑臉東拉西扯的故意搗亂,這一下子就問了這麼直接尖銳的問題。四個人皆一驚,面面相覷,還未等有人張嘴說話,前邊就傳出清晰的兵器格鬥的聲音——
“不好,黑子遭敵了。”
顛覆古代之癲狂書女 琴木木 皇女卷 第七十八章 堵截
一顆枝杈橫生、狀如大傘的柏樹上,一名身著橙衣的人正與黑子交手,所以傳出了兵器相撞的聲音。
待五人行的近了,已進入了對方的視野,數名橙衣黃衣早已是嚴陣以待,顯然是在這裡布了多時了。只是,這次他們誰也沒有貿然動手,仍然各自潛伏在自己的位置。
突然有如雨的暗器飛將過去。只聽的叮叮咚咚、嘀嘀噹噹,各人都擋下數枚暗器,低頭一看,喪門釘、鐵沙、飛刀,有近十種暗器。
“對方有十幾人。”流行雲低聲提醒。
“明白。”
暗器的突襲沒成功,橙衣、黃衣便不再躲避,都從掩體後走出來,山路上,怪石上,樹上,七名橙衣、七名黃衣,共十四人。七名橙衣手裡拿著骨鞭,每一節上均刻著一個小小的骷髏頭,那骨鞭被磨製的外表瑩亮,白花花的骨頭不知是人骨還是獸骨,陰森恐怖。黃衣手執長棍。橙衣在前,黃衣在後。
不用再猜,對方肯定是赤花宮的死士了,這場對陣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地勢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