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暗覺不對頭,忙制住了她。“巧巧,怎麼回事?你怎麼了?”
“金公子,謝謝你殺了他!他該殺!他該千刀萬剮!”憑錦書再問什麼,巧巧也只是反覆說這一句話。
黑子過來拽著錦書進了裡屋。
裡屋地上的景象讓錦書不忍目睹:孟婆仰面朝天躺倒在地上,肚子上插著一條長槍。鼻孔嘴角均淌出大灘的血,是被數人毆打後又被長槍刺死的。老人的腳下是大黑的屍體,大黑的身上刀槍遍佈,已被插成一隻刺蝟了。想起晚飯時還聽老人家說笑著瓊江渡船的見聞,還看見大黑友好的朝自己搖尾巴,錦書只覺得一股灼熱堵在心口窩,憋得人難受。
廿朝安、冷羅煞、晚秋蟬三人已將二十幾具屍體用繩縛住,流行雲和錦書安頓好孟婆,將小院子重新整理了一遍,幾個人坐下。插在泥土內的火把有的已經燃盡了,還剩下幾支被夜風吹著,火苗飄來飄去。
錦書這時再細看巧巧,發現她滿面乾涸的淚痕,凌亂不堪的頭髮,身上那件團花水藍的新衣已被刀槍劃破多處,本來整齊乾淨的漂亮衣服被人為的撕扯的早已不像樣子,胸口處的一條長長的口子讓人能清楚的看見裡面渾圓的一處,下身的裙襬上沾著一片血漬。再明顯不過的事情了,巧巧已被這群官差侮辱了。
錦書只覺得心臟騰騰的跳,一把火苗在心裡灼灼的燒,一個純潔善良的女子就這樣被這群豬狗不如的官差給毀了,回頭看看身後的那名捕頭已經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了。
“巧巧——”不知道怎樣做才能安慰住這個女子,語言的安慰在這樣的時刻顯得蒼白無力。
周圍的幾個男人更是沉默不語。
錦書靠著巧巧坐下,一隻手搭在她的雙腿上,感覺到巧巧的退縮,錦書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巧巧,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我總覺得,你就像山石間盛開著的一朵馬蘭,不畏風雨不懼烈日,勇敢的面對著生活。”緩緩的貌似談心似的說著話,錦書想,必須讓她哭出來,否則很快情緒就會鬱結於心釀成大病。
“馬蘭花,馬蘭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勤勞的人在說話,請你現在就開花。”輕哼起這首兒歌,錦書盈上淺淺的笑。“馬蘭,不怕風吹雨打,更不怕野獸踐踏,那是一種頑強的生命力,是一種永不放棄的精神。而你,巧巧,你就該是那朵美麗的馬蘭花。無論遭遇了什麼都要挺真胸膛,堅強的活下去,這才是我認識的巧巧。”
話說著,錦書的手也更加有力的握緊,巧巧空洞的眼中漸漸蓄滿淚水,看著身邊的錦書,一滴、兩滴,三滴,悲憤的淚水眨眼決堤,她撲在錦書的肩上,放聲大哭,哭聲撕心裂肺。
顛覆古代之癲狂書女 琴木木 皇女卷 第七十五章 身世(一)
漓族山寨。
墨圖爾克跪在乾硬的地面上,因為過於激動雙唇還在輕輕的哆嗦著。廳內四圈跪了數十人,均是漓族各個分寨的頭領,很多人低頭啜泣著。
“墨圖爾克,你太令我失望了,這十年漓族的鄉親們為何還是如此的貧困潦倒?”穩坐在族長位置上的人平靜的注視著墨圖爾克,話語裡卻有著千斤的重量。他的手邊放著一個白色的面具,正是剛才與錦書他們比斗的面具人。此刻他坦然坐在上首位置,周身散發出威嚴不可侵犯的氣質。
話說此人正是錦書的父親——風之音。知道赤花要對付錦書,風之音豈能不心焦,他喬裝出宮,就是要竭力保護自己的女兒。
“王爺,墨圖爾克無能,愧對王爺的信任。”墨圖爾克再次以頭點地,哽咽的回答。
“好了,你起來吧——大家都起來說話。”風之音抬手示意眾人起身。
“王爺——您要給我們做主啊!”眾人無人站起。
“王爺,當年您奉先皇成命來漓族治理山寨,親躬耕身下田,又在瓊江建了碼頭,調運糧食貨物,承蒙您的信任讓我做了族長——可是,王爺——”墨圖爾克臉上又滾下淚來,“您走之後,新皇登基,不但撤了瓊江碼頭,還啟用了周霸山做郡侯,周霸山對您心懷仇恨,如何肯放過我們,這多年他橫徵暴斂,涼寮民不聊生啊——”
“周霸山,不是被我革職了嗎?”風之音低聲問。
“王爺,一朝天子一朝臣,正是因為他當年被您革職並下令永不敘用,新皇才重新啟用他的。”墨圖爾克說罷,忽然想起一件大事,忙問:“王爺,聽說您全家被江湖仇家滅門,此後您就不知去向了?是真的嗎?”
風之音苦笑,“那些就不提了,墨圖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