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皇家家事,自然不必太過隆重,朕認為如此甚好。”兩人也不能再說什麼,是為陛下選妃納侍,陛下不願意擺皇帝的架子,他們也不能強求。
這一身墨色,是錦書以前很少著身的顏色,一穿上這樣的顏色便覺得身上猶如罩上了一個人的影子,立刻就瀰漫著徹頭徹尾的感傷。然而,今早禮官讓她選衣服的時候,望著那身淡墨色的衣裳,她忽然就有了想穿的感覺——自打從地獄回來,她已經擺脫了傷感,再見師傅一如往昔的容顏,她和他之間也仍一如往昔的感情,師傅在那裡成了永不會死去的神——她也真的放心了,超脫了,不再有愧、有悔、有怨、有嗔。於是,她伸手拿了那身墨色。
果然,她在這身墨色的裝扮下,已沒有了那分糾結的心痛,釋然的傾笑。
天哪——
這是他們的女皇嗎?
這是他們有可能去侍奉和親近的女人嗎?
如果這就是她,不用說奪命雙關,就是去上十趟鬼門關也值得了。
看她——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皇帝的樣子,只頭上一根金簪斜插入鬢,隨意而灑脫;一張臉薄施了脂粉,完美得幾乎無懈可擊;五官每一處的位置都是如此的恰當而精確,組合出一張再也尋覓不出的絕色容顏;僅是如此,也只是吸引眼球的美——只那一雙眼,眉不粗不細,不長不短,一彎新墨鉤沉下的如水雙眸內三分威嚴三分慵懶三分魅惑,餘留下一分是再也看不清弄不懂的深沉的感性的光芒——
她踏步入內,細細看過他們一張張的美麗年輕的面容,沒有驚豔沒有貪婪也沒有霸道的佔有之念,只是彷彿初次相識的友人,刻意的一眼只為能記住你的臉,你正為這一眼蓬蓬心跳的瞬間,她忽然又移開眼神,你便疑心剛才她注目你的那一秒似乎只是漫不經心的一瞥。
在這樣的目光下,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這些還未曾經歷過繁雜世事的男子是禁不住她看的。
錦書疑惑,怎麼沒看見那幾個人呢?難道他們沒被選中?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