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人士,等待會兒把陛下送回宮後我再找人去收拾他!估計派人去京城中的幾間大客棧中搜一搜就能把他找出來。
那人很不老實,和酈君玉擦身而過時,忽然又再出手,閃電般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動作奇快,酈君玉這種沒練過功夫的根本躲閃不及。
那公子湊在離他臉旁半尺的地方盯著細看,一邊笑道,“我就知道有詐,哪有男人能長成這個樣子的,美人,行行好,告訴本公子吧,你是哪家的小姐?這麼氣派,出門還帶這許多人?”
這下張德全也怒了,在他的護衛之下,酈丞相竟然連著被人輕慢了兩次,他這侍衛統領可是失職得很。本來想著陛下要看詩會,最好息事寧人,不要打鬧,現在也不能再客氣,一揮手,就有四名侍衛一齊圍攻上來,那公子不得不放開酈君玉,躲避回擊,他身後也帶得有隨從,個個彪悍,不像家丁小廝,倒似保鏢護院,連忙擁上來幫手。
園子中立時混亂叫嚷起來。兩邊正乒乒乓乓打得熱鬧,兩位主人家,顧長亭和黃子安聞訊匆匆趕了過來,“住手,住手,看老夫面子,諸位都別打了,在詩會上論拳腳成什麼話。”
黃子安應該是認識那位公子的,叫道,“胡公子,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先停手,有事好好說。”
胡公子功夫十分好,一邊打鬥一邊還有餘暇笑道,“黃先生,這不怪我啊,這些人強兇霸道得很,我不過說了兩句話,他們圍上來就打,在下不能幹等著捱打,只好還手了。”
黃子安和顧長亭忙向著酈君玉和成宗這邊大聲道,“幾位還請讓屬下先不要打了,咱們有話好好說,莫要傷了和氣。”
成宗擺擺手,“先都住手吧。”
他這淡淡一句話比那些人大呼小叫半日的效果要強多了,侍衛們立刻收手,退了回來。
黃,顧二個,為人老道,經見過世面,看這些人氣派這麼大,就不敢亂說話,站出來一抱拳,客氣道,“敢問幾位高姓大名?不知與胡公子爭鬥所為何事?說出來大家評評理,總能論出個是非對錯,今日咱們這詩會的宗旨乃是以詩會友,這般打來打去的,實不是我們輩文人所為。”
酈君玉無比尷尬,大家要是在這裡把剛才的事情細細說一遍,再一起理論一番,她就可以找個地縫鑽下去了。若是再一起來看看她是不是當得美人之稱,胡公子是否屬於無意間冒犯的,那就更麻煩了。”
咳嗽一聲踏上兩步,“擾亂了兩位的詩會,實在不好意思,此事是個誤會,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看看周圍看熱鬧的眾人,“顧,黃兩位先生還請先讓大家都散開吧,莫要為了些許小事擾了大家的品詩講學的興致。”
顧長亭身後一個年輕弟子忽然驚呼一聲,“哎呀,這位不是酈大人嗎?”連忙拉拉顧長亭,“先生,這位是當朝右丞相大人!”
顧,黃兩人大驚,連忙引了眾門人弟子,上前拜見,“不知酈丞相屈尊大駕,光臨在下幾個一時興起搞起的小聚會,有失遠迎,還請大人恕罪。”
酈君玉十分歉然的看成宗一眼,退後兩步低聲道,“陛下,今日這詩會恐怕看不成了。”
成宗笑一笑不答,只是朝對面一努嘴,那意思是你趕緊把他們打發了。
酈君玉只得再上前,“兩位先生不必客氣,本官也是久仰二位的大名,聽說今日有一詩會盛事,一時心喜就也來看看,不想卻驚擾到諸位了,實在慚愧得很。”
再去看看剛才認出自己之人,“這位是…?”
那年輕人連忙上前,躬身道,“小人是李翰林的弟弟,曾隨兄長拜見過大人,那日人多,大人應該是不記得我了。”
酈君玉點點頭,心知碰到這種事情實屬難免。
顧,黃二人對望一眼,心中惴惴,看酈大人這樣子,十分和善親民,剛才怎的就和胡公子的人打起來了?看他那意思是不欲當眾宣揚,於是一起恭請大人移步,到花亭中奉茶細談。
酈君玉有些遲疑,回頭看看成宗,見陛下微微搖頭,知道他這是沒興致了,便不再囉嗦,“不必客氣了,本官出來了半日,這也該回去了,顧先生,黃先生,今日的事情抱歉得很,還請兩位海涵。”
那兩人自然不敢不海涵,齊道衝撞了大人,是我們的不是,隔日定當帶著胡公子上相府登門謝罪才是。
那位胡公子看起來倒像是個有來歷的人物,知道自己調戲了當朝丞相也不驚慌,只是在一旁笑微微的看熱鬧,此時聽見說到了他的身上,就也上前道,“這可真是沒想到了,在下久仰酈丞相的大名,都道酈大人年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