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別讓自己傷著。”
頭抵在樹杆上噙著輕笑,細數過往的雲團,直至身邊沒了他的氣息。
懷中的相思鐲滲出絲絲溫熱。
緩步踏進半山腰的亭子。一身銀衫的鬼魅灑脫飄逸,掩於銀色面具下的俊臉似笑非笑,嘴畔邪肆徑自蔓延,盯著白衣勝雪風姿卓然的她,“相思,”他喚著熟悉的名字。
翾舞淡然一笑,“二少爺。”他與她,仍是丘府裡的少爺與丫環。
“呵呵,少了討巧的貼身丫環給翻黃曆,丘懿宸每日都不知該穿哪件衫子了。”
“沒了喜怒無常愛揮人板子的二少爺,相思每日吃得香睡得穩。”
“少了機靈的丫環替他捉蛇,丘懿宸練劍都無趣。”
“沒了責罰丫環的二少爺,相思再不必徹夜打掃。”
“可有想過再賣進丘府?”鬼魅目光緊鎖住她,“賣身契,無終止時日。”
“不好,”翾舞微微蹙眉,笑意卻未減,“相思怕二少爺再揮板子。”
“他不會了。”鬼魅走近她,“他寧願傷了自己。”面具冰冷,眼中炙熱卻盛。
翾舞稍退一步,清眸澄澈,“代相思向二少爺,未來二少奶奶問候一聲。”
鬼魅笑容滯怔,銀色面具略顯生冷。久久,他長嘆一聲,轉過身面向青巒疊嶂,目光幽遠,“來遺蹤門所為何事?”
“鬼魅該知道。”翾舞隨著他的目光遠眺。
“遺蹤門不會與任何門派結盟,但是,”視線偏轉,“遺蹤門會不留餘力的幫助。”
“翾舞代菱歌宮的兄弟們,謝過了。”此番話等於表明立場。
“我幫的不是菱歌宮,你知道。”
翾舞緩緩對上他的黑瞳,“翾舞,代相思謝過了。”
“相思,永遠不需對丘懿宸說謝。”
“嗯,”她點點頭輕聲應著。
“邪君的實力不容小覷,”轉而,鬼魅沉聲道,“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他會不擇手段。丘府的段孤寒只是臆想中的美好,真正的邪君卻是陰狠決然。”眼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