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赫赤真成真要讓人動手,真言直感怒火騰昇,“真成,你瘋了嗎,西堯可是首領的貴客,若有個萬一,你覺得首領可能會饒過你嗎?”這要命的傢伙,什麼時候能學得精伶一些呢。
回想起昨天被莫名其妙挨的那頓打,赫赤真成更是怒火中燒,阿姐從來不對他疾言厲色,更遑論是打?可是昨日,阿姐竟然為了這個身份低賤的女人動手打他,讓他難過死了。
“哼~你別在這裡危言聳聽,阿姐才不會理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呢,來人,給我上!”反正打都打了,難道阿姐還能為了這個女人要他命不成?估計頂多就是罵他兩句罷了。
這個混小子,看看他什麼態度,現在她可是在救他的命耶!“有我在,你們誰敢?”
真言的這句袒護之語,更是讓赫赤真成的怒火登高一臺階,阿姐護著這個女人就罷了,沒想到一向不喜管事的二姐也…難道在她們心裡,他這個寶貝弟弟就及不上這麼個外人嗎?“你們是我的人,管她作甚,出了事有我頂著呢,還不快給我狠狠的去教訓這個低賤的女人,記住,給我往死裡打!”
聽聞,原本只淡淡看著這一切的烏瞳頓的幽光一閃,面色也跟著瞬間肅冷了下來,“真成,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那無波瀾的聲調聽在眾人的耳朵裡,不知為何,竟泛起了陣陣寒意,更別談那個正對著話音主人的赫赤真成了。
她…她怎麼說變就變?剛剛明明還是一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模樣,現在…真有點像從地獄裡鑽出來的猙獰羅剎,與阿姐發怒的模樣有得比…不,確切的說來,好像阿姐都沒她來得恐怖。
可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讓他當著眾人的面退縮,他是萬萬做不到的。於是乎,赫赤真成僵著一張臉,死撐著道。“是…我,我…就是要這麼做!不打得你…滿地找牙,我赫赤真成就倒過來寫。”
面對著十幾人襲來,芷西堯的眼神未變,眸色依舊淡靜自若,那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模樣,險些沒氣得一旁想要看她笑話的赫赤真成吐血三升。
“住手!”然,就在形勢一觸即發之際,一道清冽的聲音忽然傳來,隨著那聲音的主人出現,眾人的心思也由緊張的戰局中拉回現實。
正在期待芷西堯被圍毆的赫赤真成突然被人這麼打斷登時不悅,俊眉微挑立時朝來人睨了過去,只是這一看,囂張氣焰突然的給矮了半截。“怎麼…是你?”
覺察到赫赤真成的怪異神色,芷西堯不由對來人的身份有些好奇,畢竟赫赤真成這小子連身為女族二統領的阿言都不放在眼裡,所以能讓他有所收斂的人,怎能讓她不好奇?
“小王子,今日可否看著君鍌的面子上,不要為難這位姑娘。”男子淡淡一笑,吐道,那清幽的聲音似有魔力般,能讓心情浮躁的人平靜下來。
只是,若是平常,是其他人或許還好,可是對上這個被赫赤爾和赫赤真言雙雙維護過的芷西堯,男子的話,無疑在赫赤真成的怒火上加了把油,讓之燃燒得更為熾烈。
雖然阿姐說過,不準去招惹巫氏與蠱氏家族的人,可是,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今日若是不能讓這無恥的女子難堪,他剛剛撂下的狠話以後豈非要成為別人對他的嘲諷了?“如果我不肯呢,巫掌家又想如何,要與我動手嗎?”
巫君鍌淡淡的笑著,但隨之而來的語氣卻是那樣的強勢,讓人震撼不已,“君鍌當然不會與小王子動手,不過,小王子若是堅持不放過這位姑娘,那麼君鍌敢保證,大祭司很快就會派使女來傳您。”
他竟然威脅他?還這麼的明目張膽?赫赤真成只覺自己快要氣炸了,從小到大,因著阿姐極為疼寵他的關係,誰人見到他不是阿諛奉承,巴結都來不及的,曾幾何時被人這樣的威脅過?再憶起初見巫君鍌時的情景,那新仇加舊恨的矇蔽,讓赫赤真成更是怒火狂燒。
巫君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還不是巫家的掌家,那時的他看到他討好就罷了,還整天給他擺副晚娘臉,活似他欠來了他幾萬金似的,直到他掌家之後,才沒有初見時的尖銳。
二姐也是,從小時候起,就對他愛理不理的,沒有其他兄弟姐妹的親,除了對阿姐以為,都是不冷不熱,不聞不問的,整日的行為乖張做一下下等人才做的事,讓他覺得很不齒。
這個叫做芷西堯的就更為可恨,剛見面就害他被阿姐痛打,還被阿姐給逐出了宮殿,從此不得踏入,實在是氣死他了,這樣的委屈他什麼時候受過了,還有現在的一切不順意,全都拜這個女人所賜,她是一切禍孽的根源,是他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