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皺痕不免又加深了幾分。
“沒事?都見骨了還沒事,你不疼,皇姐心疼啊。”從小到大,她何時不是對他呵護備至的,寧可傷的是自己,也不願見到他受一丁點傷,可現在…氣死她了,真是氣死她了。
若是可以,他真想將她摁倒椅子上,讓她安分的坐好,由回城到現在,她一直這麼來回走著,她不累,他看著都犯暈啊。“皇姐…您就別擔心了,這種小傷十天半月的就會痊癒的…”
“十天半月就會痊癒?冥弟,這可不是小傷啊,你糊弄皇姐什麼都不知呢!”都怪她,她當初就不該答應,讓他領軍出擊鳳臨的,否則現在,他也不會受傷。
看到她眸底的自責,他只覺心情越發沉重。“真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御醫,你說是不是?”
聽聞暗皇忽然扯到他,御醫的手不覺一抖,一臉苦哈哈的低垂著臉。“這…”陛下,您這不是在為難微臣嘛。
“這什麼這,抱個扎這麼久,要是弄好了,就給朕滾下去。”焰凰一看到那御醫,心情更是陰沉,不自覺間便狠狠的凜了她一眼。
若不是她自己不懂醫術,會勉為其難的讓她為冥弟包紮,讓她碰觸他嗎?這該死的女人還一包包這麼久,她是想趁機吃冥弟的豆腐是不是。
察覺到女皇那無形的怒氣,正源源不斷的朝自己侵襲而來,御醫那瘦小的身形立時一顫,連忙滾滑的跪在床邊,“微臣…微臣告退。”
看到這樣情形,暗皇又是長長的一嘆。皇姐到底要到何時,才會想明白,讓他由那被束縛多年的困網中解脫出來?
待屋內只剩下他們兩人後,焰凰才來至床邊坐下,神色中有一分緊張,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認真。“冥弟,為何之前,你會突然傳書回來,要與鳳臨休戰?”
談及此事,暗皇逃避般轉開眼眸,眼底痛楚漸現。“皇姐,是你派人前去暗殺鳳臨女皇的?”
“是!確實是皇姐命人去的,怎麼了?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嗎?”鳳洛心,為何冥弟會突然談起她呢?
“皇姐,既然已經決定開戰,為何您還要這麼卑鄙的…”
暗皇的話還為說完,便被焰凰冷冷的打斷,“你覺得皇姐卑鄙?”傷痛的咬了咬牙,此刻她真有股想衝往鳳臨皇宮,將鳳洛心掐死的衝動。
“戰爭本來就是殘酷的,只要能贏,根本無所謂卑不卑鄙。”他竟然為了鳳洛心,而斥責她手段卑劣?以前他從不會這樣的,到底那鳳洛心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藥,讓她的冥弟變成這般模樣?
“可是…”他知道,他不應該為了一個敵人,而去衝撞她的,但…暗皇的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想要再說什麼,可話到嘴邊,他卻又無力吐出。
鳳洛心,鳳洛心,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談起她,難道在他的心裡,鳳洛心…不,不會的!她決不允許。
“夠了,皇姐不想再聽你提及有關鳳洛心的事,這場與鳳臨的爭戰,你不必參與了,後天,等傷勢好些了,皇姐就命人護送你回宮。”
回宮?“不,皇姐,皇弟不要回宮,您不瞭解那個神秘人的實力,他並不是您所想象的那般簡單的。”
“神秘人?你該不會是說,剛才那個膽大包天與朕大小聲手機小將吧?”說及那個讓她仍恨得牙癢癢的小卒,焰凰暫且的將剛才之事拋諸腦後。
“不,他並不是什麼手機小將,我們應該有見過他的真容,否則他也不會避忌的帶著人皮面具,掩藏身份。”只是他想不通,鳳臨裡,除了那個人之外,還有誰有這等本事,只是那人現在身中劇毒…想到著,暗皇的心又開始抽痛了起來。
可,除了她外,還有誰?
“冥弟你是誰,他帶著人皮面具??那張該死的讓朕痛恨的臉是假的?”想著,焰凰氣極的一拳垂在床沿上。
竟然用一張假臉來糊弄她,這人實在可惡至極。“那…冥弟可有查出此人的真是身份?”
暗皇凝重的搖了搖頭,“沒有,皇弟真的想不出,這人到底是誰,總之,皇姐您切不可小看她。”
“嗯,他這塊攔路絆腳石,朕遲早會將他摔個粉身碎骨。”說著,陰狠在她眸中一閃而逝。
“啟稟女皇陛下,有密函傳回。”一道聲音忽然由門外傳來,打斷了焰凰那一連串歹毒的念頭。
密函…
妖異的紫眸溜轉了圈,她才淡淡的對暗皇道,“你先好好休息,皇姐一會再來看你。”如果猜測不錯的話,那密函該是從鳳臨皇宮傳來的吧,冥弟,她不想讓他再接觸任何與鳳洛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