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看看自己坐著的四周,沒有,什麼都沒有。
倪嫵媚壓抑不住自己的哭意,哭著大聲喊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是在家裡的!”
寧靜的山溝產生了迴響,在倪嫵媚哭喊出來後,隱隱約約,不輕不重地迴響著,“這到底是怎麼……怎麼……回事……回事……,我明明……明明是在家裡的……家裡的。”
哭了一會,倪嫵媚就就抬手擦乾眼淚,她抬頭看著半黑的天空,不知道現在是傍晚將黑,還是黎明將至。她揉揉坐得痠麻的小腿,然後站起來,順著小水溝往下山的方向走。
天越來越黑了,倪嫵媚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突然,眼前豁然開朗,倪嫵媚眼前出現許多高高矮矮,大小不一,位置高低不同的房子,房裡隱約透著零星光亮,雖然因為天色很暗,看不清路上是不是如陶淵明描寫的桃花源那樣“有良田、有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倪嫵媚朝著離她最近的、有亮光的房子走去。
倪嫵媚走進一看,才知道,房子是用木板搭建而成的。倪嫵媚正打算敲門,突然從房後衝出一個黑影。
“啊!”
倪嫵媚驚叫一聲。眼看黑影就要撲到身上了。
“大黑。”
一把慈祥和藹的聲音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把就要撲到倪嫵媚身上的黑影喊停了。
“吱呀”
門開啟了,走出一個滿臉皺紋,滿頭白髮的老婆婆。
黑影立刻衝到老婆婆面前,圍著她打轉。
藉著屋裡洩出的丁點火光,倪嫵媚看清圍著老婆婆打轉的黑影是一條長大結實威猛的大黑狗。
老婆婆低身安撫著大黑狗,然後抬頭問:“閨女,你是從哪裡來的?”
倪嫵媚聽著這嗓音,似是北方的音調,倪嫵媚聽到老婆婆的問題,她都不知道怎樣回答,因為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隨即她立馬就想到“失憶”是一個好藉口,於是她回答道:“老婆婆,我也不知道我是從哪裡來的,我在山上摔了一跤,醒過來以後,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
老婦人仔細打量倪嫵媚一番,恰好倪嫵媚的衣服都弄得皺巴巴髒兮兮的。
老婦人看著倪嫵媚,同情地說:“可憐的孩子,先進來再說吧。”
老婦人把大黑頭趕到屋後,領著倪嫵媚走進屋裡。
倪嫵媚一走進房子,看到房子正中央掛著一張毛主席的照片,屋裡沒有多餘的擺設,一張八仙桌,兩條長凳子,桌子上一瓦壺,似是茶壺,幾隻小碗,應該用來喝水的。老婦人領著倪嫵媚做到凳子上,拿起瓦茶壺,倒了些水到小碗裡,遞給倪嫵媚。倪嫵媚連忙接過裝了水的小碗,大口喝起來,走了這麼久,渴了。
水,清甜可口,冰涼的水,使乾燥的喉嚨得到滋潤。
“呼,這水真甜啊老婆婆,放了葡萄糖嗎?”倪嫵媚痛快地把水喝完問道。倪嫵媚剛說完,就吐了吐舌頭,“似乎露馬腳了,‘失去記憶’的人會知道葡萄糖嗎?看來下次說話要注意點。”
不過幸好的是老婦人也沒有留意到倪嫵媚的語病。
“呵呵,你這閨女,窮人家哪會這麼講究啊,糖可是稀罕東西呢,窮人家可捨不得放水裡喝,糟蹋了。”老婦人笑著說。
糖是稀罕東西?很常見吧!倪嫵媚看著老婦人,突然又聯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 怪{炫;書;網事情,想到身上穿著的六七十年代的典型衣服。
倪嫵媚很想開口問問老婦人,“現在是什麼時候?哪一年了?”
這個時候,“咕咕咕”的聲音從倪嫵媚肚子裡傳出來,聲音大得連老婦人都聽到了。
老婦人樂呵呵地說:“閨女,餓了吧,我去給你煮些吃的。”說完就從凳子上起來從房子的另外一個門口走出去,應該是通往廚房的。趁著老婦人去廚房弄吃的時候,在上香拜祖先的地方找了一個反光的銅鏡子。
她想要看看現在的“自己”是怎樣的。
“啊!”
倪嫵媚輕呼一聲,只見銅鏡子照出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扎著兩條粗辮子的女孩,鏡子裡的女孩,一長典型的瓜子臉,兩彎柳葉眉,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小巧挺直的鼻子,小巧櫻唇。
倪嫵媚淺淺一笑,嘴角帶出迷人的梨渦。
這,這分明就是我啊!
倪嫵媚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一摸一樣的自己,唯一不同的是,倪嫵媚抬起手,翻了翻,自己的手是白嫩、細柔、光滑的,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