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那幾個小卒還可以,要抵擋易弧卻是力不從心。眼見易弧的鷹爪似的厲掌朝佟曉冬肩頭抓了過來,秋水寒連忙深吸口氣,把佟曉冬奮力提起,在空中轉了一圈。易弧的爪尖落空,指風卻將佟曉冬臉上的面紗給帶下來了。佟曉冬嚇得腿軟,一落地便要軟軟地摔下去。
秋水寒只道是佟曉冬已經受傷,心裡一慌,腳也虛了,險些站立不住。這時,易弧又一掌朝秋水寒胸口拍來,佟曉冬已經顧不得害怕,本能地側身一撲,要為秋水寒擋住這一掌。佟曉冬緊閉雙眼,暗道:“死定了……”卻半天不見那掌拍到自己身上來。她剛一睜眼,身體卻似被什麼東西猛地提起,竟然騰在了半空中。佟曉冬還沒回過神來,身體便落進了一個軟軟的懷抱。佟曉冬終於撥出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那懷抱的主人,頓時呆住了,一張嘴張得圓圓的,竟說不出話來。
陸玄依緩緩放開佟曉冬,寒著臉道:“嚇傻了麼?”
“你……你你……陸……陸玄依……”佟曉冬結巴道。
陸玄依側過臉,道:“是我。”
“陸玄依?啊……”佟曉冬忍不住尖叫起來。
陸玄依冷冷地瞪著她,道:“見到我很害怕嗎?”
佟曉冬咧開嘴笑道:“不是,我是太高興了。驚喜!驚喜!哈哈哈……”
陸玄依臉上的寒冰瞬間瓦解,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動。這一生中彷彿從來沒有人會因為看見他而這樣喜悅。這個佟曉冬跟他非親非故,卻……他想到那時遭遇鬼冥追殺,佟曉冬一直不離不棄地守在他身邊,給了他母親般的關懷和溫暖,心裡便有一股暖流湧向全身。
“你還好嗎?”陸玄依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這麼問了一句。
佟曉冬卻無暇回答,急急道:“快!快幫忙!秋宮主他們只怕抵擋不住了……”她拉著陸玄依的手就往那廝殺的人群去。
陸玄依牢牢地站定,道:“那些是我的人。”
佟曉冬呆愣地看著他,表情立刻變得凝重。“秋宮主是我的朋友,我決不能棄她於不顧。”說罷,鬆開手,徑自要去。
陸玄依抓住她的手腕,道:“我本來不想要他們的命,只要他們肯投降,我自然會命手下停手。”
佟曉冬默默地看了他片刻,沉聲道:“那我去幫忙。”
陸玄依握緊她的手腕道:“你又不會武功,怎麼幫忙?”
佟曉冬肅然道:“君子有所不為有所必為。就算我不會武功,至少我也要呆在我朋友的身邊,為她加油。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佟曉冬想甩開陸玄依的手,可是他抓得很緊,把她的手腕都捏疼了。
陸玄依見她與方才判若二人的態度,心下一沉。
佟曉冬見閉月宮眾人血花四濺,早有七八個人受了重傷。秋水寒徒手與易弧交手,雪白的衣衫變得血跡斑斑,也不知是她自己受了傷,還是別人的血濺了上去。佟曉冬心知自己幫不上忙,卻又不願在這裡跟陸玄依糾纏,怒道:“你快放手!”
陸玄依道:“我一放手你必死無疑。”
“我要死要活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勞你費心。”佟曉冬一邊盯著那邊廝殺的形勢,一邊奮力地拉扯自己的手臂。
陸玄依拗不過她,只好道:“要他們住手可以,但是你得跟我走。”
“可以。我答應你。”佟曉冬毫不遲疑道。
陸玄依生怕佟曉冬會衝進陣勢,便用另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一支極短小的竹哨吹了數聲。那巨木旗數十人立時從陣中退出。閉月宮尚有十來個弟子,聚在一起戒備地瞪著他們。
陸玄依擺擺手,提氣縱身,抓著佟曉冬的腰閃入林中去了。那易弧連忙率眾人追隨而去。
秋水寒見佟曉冬被他們擄走,想要去追,奈何自己已受了重傷,弟子也傷亡慘重,只好放棄。
佟曉冬被陸玄依像拎提包似的“飛”了很遠,終於在一處營地停了下來。這一路上她都驚魂不定,生怕自己會摔到地上,所以死死地抱著陸玄依,直到落了地,她還覺得腳軟。
陸玄依淡淡道:“你不要亂跑,否則……”他不必明說,佟曉冬自然明白。
這營地到處都有守衛計程車兵,還有巡邏的列兵。易弧一臉怒氣地走過來,道:“陸公子,你這是何意?我們馬上就可以生擒秋水寒了,為什麼突然罷手?”他見佟曉冬偎在陸玄依身側,不由得疑心大起。
陸玄依有些鄙夷地道:“我自有安排。”說完,拉著佟曉冬進了一座大帳篷。
佟曉冬好奇地打量這帳篷,這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