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連殷梅也在一處,這幾個要是一網打盡都給抓住,那就不愁了!
阿若的身影靈活的在叢林中竄著,如一匹野狼,遠比耶律羽更熟悉山中林地。總是在枝葉間若隱若現,引著耶律羽來追。
耶律羽在山中追了一時,卻發現跟在他後面的人都沒了,只剩下他孤身一個。而阿若的身影也在一個晃神間失去了影蹤,只剩下樹葉被風吹出來的沙沙聲,和地上斑駁日影。耶律羽警惕了,注意著周圍一切的動靜。
黑羽如風如電,射進耶律羽腳旁。阿若站在一棵樹上,睨視著耶律羽:“耶律羽,領死吧!”
耶律羽斜眼望上去,阿若的臉被陽光的陰影照得模糊,看不清楚:“阿若,你真的覺得就憑你也能殺了我?別不自量力了!告訴我三哥在哪兒,或者我還能饒你一條命!”
“少跟公子稱兄道弟,你不配!”阿若的聲音從樹上傳來,有幾許被光分離的恍惚。
耶律羽乾笑一聲,猛地拔地而起,向阿若竄了上去。若論輕功,阿若比他可差的遠了。
阿若怪叫一聲,一支箭脫手而出,暫時阻了一下耶律羽的襲擊,自己也從樹上栽了下來。
耶律羽輕易的就撥開了箭,緊跟著跳向阿若,馬刀直直就要刺進阿若咽喉。
直到另外一柄黑色的馬刀削了過來,削斷了耶律羽的刀,救下阿若。黑衣的男人宛如天神降臨,面板有著暗色的青白,如同雕刻的岩石。
“三哥?”耶律羽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孤竹傾一雙濃碧的眼睛的剔透如琉璃,目光炯炯盯視耶律羽:“小羽,夠了。”
“三哥……我……”耶律羽忙扯了笑出來,“三哥你沒事就好!我還擔心呢!幸好你平安無事!我們快回去吧!”
“小羽,這裡沒別人,非要做出這種嘴臉,不累麼?”孤竹傾淡淡的說,收了刀,並不想繼續動手。
“三哥……”耶律羽叫了一聲,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
“傾!”殷梅歡喜的叫聲傳來,提著劍拽著一串被綁起來的人走了過來,“我都收拾好了!”小臉上全是得意,等待被讚揚的欣喜。
孤竹傾果然溫暖笑了,摟過殷梅:“你真厲害!”撫著殷梅秀髮。
耶律羽轉了轉眼睛,身形一動,要趁機逃跑。然而腳步還沒邁出去,匕首抵住他的後心,讓他不敢再動。
“耶律羽,別想走!虎符交出來!”阿若可沒忽略耶律羽,怎麼可能讓他逃走?
孤竹傾回到了北狄軍中,北狄的王回來了。
敗軍如同喪家犬,見到孤竹傾卻是見到了主人,見到了希望。是孤竹傾一直帶領他們勝利,以後也不會例外!全軍歡呼,響徹北狄軍寨。
耶律羽被關了起來,斷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絡,不讓他跟任何人有任何交流。
孤竹傾並沒有依照軍中諸將的要求攻下純城,反而選擇了豐淳山的小路繞過純城,繼續向青麟深處進發。按照孤竹傾的說法,京城的魅力可比一座純城大得多!
北狄軍以疾速前進著,攻陷大片青麟土地,似乎青麟已經岌岌可危,而在南方的平亂的大將軍北宮衍城,仍是無暇他顧,回頭來與孤竹傾的北狄軍對戰。
北狄的勝利,預示著青麟前所未有的危機。
而青麟七公主,北狄王后殷梅,又開始坐不住了。隨著北狄的深入,她的眉頭也越皺越深。 殷梅在營地裡晃來晃去,不知道該幹些什麼才好。孤竹傾忙,每日整軍謀戰,不可開交。貫丘離忙,打仗怎麼會沒傷亡?身為醫生當然要為傷員操心。阿若也忙,如今阿若徹底成了孤竹傾的左右手,孤竹傾統籌整個戰局,細節佈置安排就成了阿若的工作。至於別人,連青麟話都不會說,殷梅與他們交流都有障礙,怎麼陪她?
其實殷梅現在也未必還願意人陪著她了。北狄入侵青麟,孤竹傾在傷害她的同胞百姓,侵佔她祖國的國土。她卻無能為力,既不能阻止孤竹傾,也不能離開孤竹傾。心裡煎熬可想而已。
坐在中軍帳附近的一塊石頭上,殷梅拄著下巴看著來來往往的北狄將軍們,一個個進去又出來,臉上神情歡天喜地。殷梅愈加煩躁,寧可什麼都不見,寧可自己瞎了眼。
將到午時,又有人來了,要見孤竹傾。不是北狄面孔,說的更不是北狄話,殷梅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見竟然是她認識的人。齊磊王巖,也算是曾經與孤竹傾並肩作戰過的,雖然殷梅從來就不承認這些目中無人的青麟叛徒曲桂執的走狗!
齊磊和王巖進了中軍帳,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