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非!”殷梅驚喜叫著,“你來了!”叫完卻緊張了,大張雙臂擋在孤竹傾的前面,“你,你是自己來的?還是皇兄派你來的?”
凌莫非瞥了一眼殷梅,冷冷問:“七殿下希望是哪種?”
“不會傷害傾的那種!”殷梅眨巴著眼。
凌莫非笑了一聲,面容多了幾分少見的暖意,走到孤竹傾身邊:“眼睛怎麼樣了?”
“好的差不多了。”孤竹傾還坐在地上不動,仰望凌莫非。
凌莫非恨不得給孤竹傾一劍,最終也只是坐在他旁邊:“我一得了訊息就趕來了,怎麼弄成這樣?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你有什麼主意?”孤竹傾反問,“想來小羽奪權的訊息曲桂執應該也都知道了,兵權也差不多該拿回來了。”
凌莫非低頭想了想:“我去純城一趟,得讓你的北狄軍敗一場了。”
孤竹傾也同意凌莫非的想法:“好。”
“你們兩個,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殷梅氣鼓鼓的瞪著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為什麼凌莫非還會來幫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莫非與孤竹傾互望一眼,凌莫非便冷清笑了,帶著幾分嘲弄:“你自己解決!”
“回來!”殷梅劍尖指著凌莫非,這一個也不讓跑了,“你們兩個一起交代!”小臉冷如冰,噘著小嘴,滿是困惑委屈,“說,你們究竟在一起謀劃多久了?到底是要幹什麼?”
“七殿下以為,我背叛青麟?”凌莫非睨著劍尖,冷靜的問。
“不可能!”殷梅斷然否認。
凌莫非便做出事不關己的樣子:“既然如此,就沒我的事了。有什麼問題,你找孤竹傾算賬就是了!”
“少推卸責任!”殷梅可不買賬,“你們兩個一早就策劃好了是不是?你們兩個狼狽為奸的,就把我矇在鼓裡是不是?”
孤竹傾嘆了口氣:“梅兒,凌莫非重情重義,到底不忍心我現在落難。就是白方,天天說恨我,不是一樣還在幫我?”
殷梅把眉頭皺成一團,不理孤竹傾,只問凌莫非:“真的?”
凌莫非狠狠剜了孤竹傾一眼,也只好點頭。
殷梅垮了肩膀,悶悶的丟了劍坐下:“我還以為,你們是早就串謀好的,是另外有什麼別的安排……原來……不是……害我空歡喜一場……”
凌莫非眼刀橫著孤竹傾,孤竹傾仍是搖搖頭,只默默把殷梅摟在懷裡安撫。
凌莫非也就不多說,只問孤竹傾:“眼睛到底怎麼回事?之前聽著點風聲,還想有貫丘離在不會有事,怎麼弄到這種程度?”
“本來也是調了貫丘離來的,可是半路被小羽的人截了,幸好貫丘離沒被小羽抓住。我也是近來才聯絡上的。”孤竹傾淡然解釋,“景秋,他的毒確實厲害。若貫丘離當真出了事,我的眼睛這輩子也就徹底瞎了。”
殷梅緊摟著孤竹傾,想來還是後怕。孤竹傾什麼都看不見的時候出了多少事,若是孤竹傾的眼睛沒瞎,多少事情都可以輕易擺平,根本不會發生?幸好貫丘離平安,幸好孤竹傾現在又能重見天日。
凌莫非點點頭,收了心中關切:“奪權的事,白方他們未必會跟著你做,你人手夠麼?”
“有阿若在,足夠了。”孤竹傾倒是不以為意,“你那邊佈置得好,我和阿若兩個人便足夠。何況還有梅兒肯幫我,對我不離不棄。”
凌莫非瞧了一眼孤竹傾懷裡的小人兒,只說:“你值得。”
凌莫非沒跟孤竹傾他們在山裡待太久,幾天之後就走了。白衣的冷公子大大方方進入純城,直找景秋。
“凌公子?”景秋倒是沒想到會見到凌莫非,“凌公子來有何貴幹?”
“仗打了多久了?”凌莫非當著所有守城將軍的面劈頭就問。
“從開春至今,已經快五個月了。”景秋回答,心中有些愧意,卻壓住了,只笑得嫵媚,“凌公子怎麼來問這個?”
“贏了幾場?”凌莫非臉如寒霜,聲音更如飄雪冬日。
景秋臉色微變,沒有回答。
守城眾將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突然來到的白衣公子樣的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怎麼聽起來咄咄逼人的,倒讓景將軍也存了幾分顧忌?
“六個月,從北狄境內打到純城,大片河山全丟給北狄,你一仗也沒贏過!”凌莫非聲如碎冰,“景秋,你就是這麼替景家重振聲威的?”
景秋回答不能,臉色青紅不定,連一貫的笑意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