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賊一拉白方,白方咬了嘴唇思忖了,才跟著走了,走時還回了幾次頭,似乎也還是一樣擔心孤竹傾。
殷梅知道白方他們走了,她也知道就算是孤竹傾醒了也一定會讓白方他們走。現在她眼中心裡只有孤竹傾:“耶律羽,傾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
耶律羽把了會脈,放下了孤竹傾的手:“嫂子不用擔心,三哥只是一點皮肉小傷,另外被煙氣燻嗆了,才昏過去的。幸好救出來的及時,不然就真的要死在火裡了。現在倒是沒有大礙,服幾副藥就好了。”
殷梅這才鬆了口氣,緊緊抱住了孤竹傾的頭。 殷梅看見孤竹傾醒了,因為孤竹傾的手在身旁摸索著。她沒動,沒過去,也沒出聲,只坐在旁邊看著。她臉上的淚痕還沒幹,心裡的痛還沒消,看著孤竹傾終於醒過來,才略微好過了些。
孤竹傾摸了一時,什麼也沒摸到,便停了手,露出痛到絕望的表情。然後慢慢的撐著自己坐起來,過了一會,平復了神情,在臉上淡淡笑出來,才揚聲喚了:“阿若!”
殷梅把孤竹傾的表情全看在眼裡,那些最微小的變化,都被她看著。她知道,孤竹傾在找她,找不到,便是痛苦。
阿若應聲進來,看了一旁的殷梅一眼,才問:“公子,有什麼事?”
孤竹傾喘了一陣,才說:“有些渴了,想喝水。”
阿若便忙扶著孤竹傾喝了水,又把墊子墊在孤竹傾身後,讓他靠得舒服點。
孤竹傾低低咳了幾聲,問:“阿若,梅兒呢?”
殷梅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