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殷梅捂著嘴笑了,開心的說,“好啦!龍鷹,你就說你擔心阿若就好了嘛!說那麼多幹嘛?”大大咧咧的拍著龍鷹肩膀,敲了敲頭頂的暗門,“好啦,下來吧!”
龍鷹正愕然,就見暗門被開啟了,一個彪形大漢從上頭跳下來,滾圓的眼睛瞪著,向孤竹傾和殷梅一拜,又去看著龍鷹。
隨後下來的才是阿若。蜜色的男人略垂著頭,看了龍鷹一眼,又轉開了。
之後還有幾個人也跟著下來,都是當初他們在地下室見過的逃奴們。
“走啦走啦!孤竹傾我們快走!還有正事要幹呢!”殷梅拽著孤竹傾就跑,生怕龍鷹一怒牽連了她。
孤竹傾也就帶著逃奴們跟著殷梅離開,去正經的地方辦正經的事。
龍鷹怒瞪著阿若:“你和他們一起騙我?”
阿若慌抬頭:“我沒……”話沒說完,就捱了一個嘴巴。
龍鷹瞪著阿若的眼中都是屈辱:“你想知道什麼?你想試驗什麼?告訴你!你休想!別以為與我有過……就可以肖想我!那絕不可能!”
阿若初時還想辯解,聽了龍鷹的話,卻只冷笑,在臉上覆了一層寒冰硬殼:“龍小姐以為我肖想什麼?我當然知道自己是什麼人,也懂得自己的身份。我是個在男人身下承歡的骯髒人,當然配不上乾乾淨淨的龍小姐!麻煩龍小姐讓路,我還得去幫公子和小姐,至於龍小姐要不要隨行,我就不管了。”說完就走,再不停留一刻。
阿若原也是被殷梅和孤竹傾設計了的,孤竹傾告訴他上頭藏著兵力部署圖,他就去了。誰知道等著的竟都是同伴,不等他說話,三下五除二先把他綁住捂了嘴,就按著他貼著暗門聽下面的討論。龍鷹的話阿若聽得清清楚楚,心裡也上了幾分欣喜。只是他也明白,龍鷹對他的在意絕非像殷梅對孤竹傾的在意那般。龍鷹的擔心僅僅是因為龍鷹的善良,所以對所有人都會關照,哪怕是她一向鄙棄的骯髒的禁臠們。
龍鷹還站在原地,心中的慌亂並沒就散去。知道阿若被當做誘餌的時候,她是真的擔心懼怕,怕阿若出事。而得知被騙產生的憤怒,卻覆蓋了她的憂心。不管是擔憂還是憤怒,都來自一種對於她來說陌生的感覺。她是龍鷹,是大威鏢局的總鏢頭,是不管何時都要冷靜體察形勢掌控局勢的女強人。像這樣失了方寸,還是第一次。而她為之失去方寸的人,卻是阿若,她曾經那麼嫌棄的,覺得骯髒不堪的阿若……
龍鷹看著前面阿若的背影,隱隱感覺到一絲絕然的意味…… 北狄王宮之中四處火起,燃燒起來,濃煙滾滾。沒人注意到是什麼時候起來的第一把火,隨即就像是訊號一樣,其他的火焰也跟著燃起,到處都燒得旺盛。宮中頓時亂了,逃命的,救火的,尖叫聲與呵斥聲匯合,成了一首雜亂的樂曲。宮中守衛忙亂成一團,根本沒察覺究竟何時竟然被人混了進來,還放了這麼幾場大火。怒倫勃然大怒,訓斥諸人,更要緊的事情確實要儘快救火,不讓人趁火災偷盜兵力部署圖,甚至行刺。
這場火一定是孤竹傾放的。然而孤竹傾是什麼時候在宮中佈置了這麼多人,同時掌握了這麼多地方的情況?怒倫心中驚異,竟而覺得有幾分害怕。孤竹傾還會做什麼,會怎麼做?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怒倫發覺,他對孤竹傾竟然一無所知,最接近孤竹傾的時候,也只是在青麟京城的茶樓,見到的那個穿著狐裘的背影。然而孤竹傾一定是瞭解他的,一定對他了如指掌。如今敵明我暗,怒倫越來越有危機感了。
“別管火了!那是孤竹傾聲東擊西的策略!”怒倫猛然醒悟,急忙召集了侍衛禁軍,帶著大批人馬去了自己寢宮,“去看兵力部署圖!那才是孤竹傾的目標,不能讓他得到!”、
急匆匆來到寢宮,就聽見裡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快點!找到了麼?”是嬌豔的女子在催促。
“稍等!一定就在附近!”是男人聲音焦急。
“公子,是這個麼?”有一個男人聽來欣喜。
怒倫抬腳踢開大門,率人衝了進去,就見到兩男一女的三個人正在床頭,簇在一起要看一張羊皮卷:“孤竹傾!”怒倫一聲大喝,暴怒瞪著看來與青麟人面貌相似的男人。另外一個男人他認識,正是他的馬奴阿若。
“公子小姐,你們快走!”阿若一見怒倫忙去推孤竹傾,丟了手中的羊皮卷執著匕首就要迎著怒倫衝過去。
殷梅一把抓住阿若,不肯他犯險:“不行!我們快走!不能留下!”
孤竹傾已經掀開了地道門:“殿下,快下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