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嘆氣:“唉,好吧。”嘴唇滑到殷梅肩頭,輕輕蹭著嫩滑的香肩,“殿下不肯洞房,只好苦了我這駙馬了。也不知道將來誰這麼好命,可以與殿下在一起。”
“你說什麼?”殷梅聽著三子的話不對,不覺皺了眉。
三子只當沒察覺殷梅的怨怪,皺著眉頭哀怨:“殿下是嫌棄我麼?嫌棄我瞞著殿下那麼多事,還是嫌棄我身中劇毒,不知何時發作,何時便送了小命?亦或者嫌棄我是個廢物窩囊,什麼也不會?琴棋書畫,件件不通,殿下就是帶著我出去,也是給殿下丟人。難怪殿下從不真正將我視為駙馬。唉,罷了,我就是那可拋可棄的,大約今生也就是這樣的命運了。”聲音聽著悽慘,眼中卻含著促狹,“殿下放心,我絕不再纏著殿下,明兒就跟凌莫非告別,帶著我的糖人離開。定然不再打擾殿下的。”
“胡說什麼!”殷梅越聽越惱,回身去揪三子耳朵,“誰叫你走的!我說了你是我的駙馬!誰又要拋棄你了?”
“唉喲!”三子哀叫,“殿下輕點……”卻暗地裡瞥著眼,偷偷瞧著殷梅動作。
“我看我還是擰得不重!”殷梅狠狠,“不然你怎麼總沒記性呢?說了你是我駙馬!怎麼又要走了?離開我這兒,你還能去哪兒?你不是說我這裡就是你的家麼?那你要離開家做什麼?你還說要一世陪在我身邊!轉眼就忘了麼?”
三子笑容逐漸放大,卻見殷梅小臉怒衝衝的紅,眼睛裡含著怨惱水光,只要恨恨教訓他的樣子。趁著殷梅不備,三子長臂一伸忽然撈住了殷梅,卻帶著人向後一仰,幾乎把殷梅壓在水底。
“呀啊!”殷梅驚叫,只有頭勉強露在水面上,三子大手託著她背,她才沒就仰倒在水底被淹下去。只是雙腿被兩條長腿跟纏住了,身前還有一堵肉牆貼著,她想要起身卻都做不到,“三子起來!讓我起來!”
三子一手扒著池沿,只憑著那隻手撐著兩人,卻不肯從殷梅身上起來:“殿下叫我一世陪著?殿下讓我做殿下的駙馬?”
“你你……”殷梅話也說不出來,身下有炙熱磨著她,輕輕頂進她雙腿之間,抵著她身子,惹得她也跟著熱了,一時輕顫,身子軟下去,差點被淹進水裡。
“殿下。”三子眼眸濃碧,“我想做殿下的駙馬,真真正正的駙馬。”隨著呼吸,他知道自己在殷梅之間顫動。每一下呼吸,都是那麼壓抑,卻粗重長久,一點也不平穩。
殷梅垂了眼眸,鳳目中滿是水汽光澤,不言不語。
“殿下,給我吧……”三子使勁把殷梅按進自己身體,揉進自己心裡。
殷梅不語,本來推拒的手卻已經放開了,輕散在池水中。三子的話,是可以的吧。殷梅想著,這是她的駙馬。
三子輕笑了,鬆開了抓著池沿的手,翻過身,抱著殷梅一起沉入水底。他的七公主伏在他的身上,他自己進入心中的聖堂…… “唉喲!”驚天動地的一聲哀嚎,樹上的鳥兒都被驚飛了。
“你要是敢背不會這首蒹葭,今晚就別想跟我一起睡!”訓斥的聲音氣勢洶洶。
清月宮裡公主殿下殷梅的臥房開了門,一個人形物體被踢了出來,滾在地上。門在人形物體身後“砰”的關上,震天響。
才一大早,清月宮已經開始了雞飛狗跳。
對面一扇房門開了,白衣俊逸的公子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形物體,冷冰冰的沒有半點同情,直接踩了過去,視若無睹。
伸著懶腰的小丫鬟小蝶噘著嘴,端著水盆進了殷梅臥房,邁過了腳下的障礙物。
連修剪花枝的小太監都只當樹底下賴著的人形是個死物,繞過去完事,理也懶得理。
反正清月宮差不多天天早上都是這樣了,所有的人都已經習以為常。
三子鬱悶,蹲在樹底下胡亂畫著誰也看不懂的畫,畫完了抹掉,抹掉了又畫,憋屈的樣子悽悽慘慘。
當然,殷梅是絕對不會同情三子的。三子就是一隻癩皮狗!這是殷梅得出的結論。到底這是她的駙馬,總想著就是別的不行,好歹認識幾個字吧,別想寫什麼都寫不來才是。殷梅自覺也沒太苛求,不過是每日佈置幾篇字,叫三子背幾首詩經而已。到了晚上驗收,看看三子一天的成績。
然而每到晚上,三子軟磨硬泡死纏爛打,就把殷梅哄上了床,弄得忘記了三子一天課業的事。到了早上看見三子前一天的“成果”自然要氣得七竅生煙,非把人掃地出門不可。
三子委屈,難道殷梅就不委屈了?
凌莫非秉持朋友的義氣,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