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懶耍�刮適裁矗俊�
“三子呢?”殷棠再問起這個問題。
“死了。”殷梅仍舊同樣回答。
“殷梅!”殷棠一怒而起,指著殷梅,“你知不知道,欺君是大罪?”
殷梅直接跪在地上,卻是不亢不卑,仰望著殷棠。
殷梅怒極而笑:“他替耶律羽抵了罪,那他自己就沒得抵了!就算我要看在他在皇室這段時間做得不錯,還在這次立了這麼大功的份上輕判他,看來也是不能了!”
“皇兄,三子,無罪。”殷梅眨了眼,竭力想讓眸中的水不要溢位來。
“三子無罪!可是孤竹傾有罪!”殷棠的眼神竟是獰戾兇狠,透著紅色的殺氣一般,“殷梅,身為皇室一員,你就該明白,孤竹傾萬死有餘,都抵不過我青麟皇室百餘妃嬪的血債!千刀萬剮,車裂凌遲,炮烙剖心,所有酷刑在他身上都用上一遍也不為過!”
“皇兄!”殷梅撲上去抱住了殷棠的腿,痛哭失聲,“那不關三子的事!那是他父母的事情,與他無關!”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殷棠拔了下自己的腿,沒能從殷梅手中奪回來,卻是更生氣了,“不是為了他父母,先皇會殺了後宮妃嬪百餘人!你我母妃皆因此慘死,你還替他講話!他母親本是先皇寵妃,卻不守婦道不顧廉恥,跟著他那野蠻的北狄父親私奔,傷我青麟威儀,損我青麟皇威。惹得先皇大怒,殺了後宮妃嬪百餘位!就是後來因為沒有男嗣,才又寵幸了幾個妃子,也在我降生之後將所有妃子包括我的母妃殺了!直到多年之後,才又寵幸了你和六妹的母妃,也是同樣在你們降生後殺了她們兩位!這一筆筆血仇,不記在孤竹傾的身上,記在誰的身上?我們兄妹八人,都是沒有母親的,全是因為孤竹傾!”
殷梅哭倒在地上,抽泣著,鬆開了抱著殷棠的手。
“你對他動了情?”殷棠慢慢平靜了自己的情緒,俯視著殷梅,“他做了你這麼久的駙馬,你捨不得了?”
“他到底,是我的駙馬……”殷梅已經失了神。
殷棠到底把殷梅扶了起來:“忘了他!朕再給你找個駙馬,一定對你好的!明日起,就將孤竹傾的通緝告示貼出去,傳遍青麟,務要將他捉捕回來!七妹,誰都可以是你的駙馬,唯獨孤竹傾不行!孤竹傾是北狄前王的三王子,是叛出我們青麟皇宮跟北狄前王私奔的罪妃的孽子!他活著,不但害了你,還會害了五姐!固然我們對五姐都是一視同仁,何況五姐也是被母親拋棄的。可是外頭對這件事卻不會那麼寬容!若是孤竹傾活著,五姐的日子,就又要難過了!說到底,那私奔的罪妃,也是五姐的生母!七妹,你該明白,孤竹傾,非死不可!” 殷柿從清月宮裡出來的時候,正遇到殷桃,便直接把人攔住了:“三姐,別去了。”
雖然已經是正午了,天卻還是並不明亮,灰濛濛的,透著低沉壓抑。院子裡的梅樹仍是光禿著,紅色的枝幹蟠曲,卻並沒顯出太多的生機。
殷桃隔著殷柿向房間裡瞅了一眼,有門簾擋著,也見不著什麼樣子,便拉著殷柿到了梅樹底下咬耳朵:“七妹現在怎麼樣了?”
殷柿嘆了口氣,噘了嘴:“不哭不鬧的,就在那兒坐著。皇兄不准她出宮,她就只在房間裡待著,連房門都不出了。幾時見她這麼老實過?就是受傷生病的時候還嚷著要往外跑呢!現在倒好,人都瘦得脫像了,就抓著那幾個糖人瞅著。”
“你沒勸勸?”殷桃埋怨。
“勸?”殷柿低了眉眼,聲音越來越沉,“怎麼不勸。我之前大姐四姐都輪番來過,從早上勸到現在。她就在那兒聽著,連話都不說。最後跟我說了,她懂,孤竹傾不能做她的駙馬,在方州的時候她就知道了。三子變成孤竹傾的時候,她就知道什麼都完了。她說了,讓我告訴三姐你和二姐,不用來了,你們想說的她都明白。她說了,讓我們別擔心,她什麼都知道。她不會尋短見的,她心裡明鏡著呢。至於說再給她找駙馬,她說了,她的駙馬只有三子一個……”
“她還是不明白!想不通呢!”殷桃極了,匆匆想去屋裡找人。
殷柿忙把殷桃拉住了:“她說了,她的駙馬只有三子一個。別人她不想要,孤竹傾也一樣。”
殷桃恨笑:“孤竹傾不就是三子?她傻了?”
殷柿搖頭:“三姐,七妹沒傻,她分得很清楚,就是分得太清楚了。三子和孤竹傾,她能給分成兩個人。她的駙馬是三子,不是孤竹傾。三姐,你好好想想這話的意思。七妹明白得過分了!”
殷桃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