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的照顧他那麼久,他欠了龍鷹的。可這些,他想跟殷梅解釋,又不想給殷梅知道……
“反正就是龍鷹對你好!我對你不好!”殷梅一口咬在男人肩膀上,嘴下卻沒用力,最終也只輕輕啃著,也不敢真的壓著他身上的傷,“反正,是我害你差點死了,又是龍鷹救了你……我跟龍鷹就是兩個樣子的……我任性刁蠻,只能讓你保護,不管不顧的,也不知道關心你。龍鷹就體貼人,又很強,能幫你的,對你無微不至。”聲音越來越小,幽幽怨怨,又猛地拔了起來,“你明明是我的!憑什麼要給龍鷹摸了看了?我不準!”
男人失笑,摟了殷梅死死壓在自己心口:“這裡,聽見了?還會跳,是因為你,不是龍總鏢頭。我可生可死,全只為你。因為知道你此行兇險,怕你出事,所以我才不允許自己死。龍總鏢頭救了我,我受了她許多照顧。可到底,我只為你,才會真的活過來。”
殷梅悶在男人胸口,聽著裡頭因為重傷而並不算強健的心跳,有淚如傾。
男人靜靜摟著殷梅一會,輕笑出來:“梅兒,你吃醋了?為了我?”殷梅反應這麼大,無不是怪他跟龍鷹太近了,一口口說著龍鷹,反應實在可愛得很,“我何其榮幸,能讓你吃醋呢!”想當初殷梅還把他往青樓裡推,要給他找女人,現在終於變了,他開心得很。
殷梅臉上紅得不行,又咬了一口人:“誰吃醋了!你別胡說!我才不管你呢!你願意怎樣就怎樣!你就是跟別的女人一起我也不管!”
“真的?”男人故意問,“那我還去找青樓裡的姑娘了?”
“你敢!”殷梅大怒,直去揪男人耳朵,“太久沒教訓你了是不是?你就敢上房揭瓦!”
“哎呦,不敢!疼,梅兒,疼!”男人真真假假的叫著,幸福歡喜從心底裡溢位來。 周正,真正的周正,頗為鬱悶。不說過蟠龍河的一路上三福對他的冷眼和莫名的敵意,那也不過是半天的時間而已,過了蟠龍河三福下了船,也就沒事了。真正讓他頭疼的是殷梅對他的青眼,每次殷梅見了他都關心得很,笑呵呵的與他親近,別的兄弟就說周正這次護著殷梅有功,所以公主殿下怎麼都對他好了。
周正根本有苦難言,還得裝著真的受了傷的樣子,還不敢給兄弟們看出來,他是知道事情根底的,每每把眼睛去求景秋幫忙,可惜,景秋根本不管他——景秋自己還一肚子的憤恨不平呢,哪有時間理周正?周正也想過請龍鷹幫忙,可惜,龍鷹對他視若無睹,何況龍鷹自己也一身的麻煩——大小姐殷梅不知怎麼惱了龍鷹,見著就是冷嘲熱諷,從來也沒個好臉色給人家。周正還納罕,之前看殷梅跟龍鷹好得什麼似的,怎麼突然就全變了?
龍鷹明白為什麼殷梅突然對她不好了,只為了船底暗房裡藏著的那個男人——三子,七公主殷梅的駙馬。殷梅早就不肯讓她再接近暗房了,都只自己下去照顧三子。龍鷹想,也不知道這位嬌生慣養的公主殿下把三子折騰成什麼樣了,希望沒傷勢不減反而變重了就好。
船行到了方州,停在了方州州城附近的小城漁伏城外,並沒再向前行了。正趕上中秋熱鬧,殷梅不叫龍鷹,不讓景秋,偏點了名,讓周正陪著她下去玩。周正明白殷梅真正的意思,無可奈何的認命跟著下了船,果然沒走多久,離了兄弟們的視線,就見到了與他同樣高的一個男人,膚色青白,眉目俊朗。
“姑娘,公子,你們先玩吧,我走了。晚點的時候再來這裡與兩位會合。”周正抱拳。
三子忙踏前一步,跟著周正抱拳施禮:“一直沒能好好謝謝正哥,正哥這段時間受累了。”
周正笑著搖手:“公子不用這麼說,不是公子,我哪兒白得了這麼大的功勞,都說我保護姑娘功大了呢。公子身體還沒大好,多注意些吧。我走了。”說完也不再留,識趣的走了。
殷梅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三子看,看來看去的,根本早忽略了什麼中秋熱鬧,只瞧著眼前的人看不夠。三子的頭上束著黑絛,黑絛上一顆漂亮的羊脂白玉,卻只襯得這人臉色更白了,襯得這人一雙眼睛更穩更沉更多淡泊安寧。三子的身上是合體的黑色勁裝,裹出這人勁悍的身體,隱隱如虎的強悍被藏在了衣裳下面,卻峭拔得在人群中搶眼。
“梅兒?”三子實在被看得難捱,別過了臉,“景公子和龍總鏢頭等著我們呢,快些走吧。”
“三子……”殷梅垂了頭,拉住了三子的手,在自己手裡把玩著,“很久沒見你這樣了。你在船上,都是躺著的,頭髮也亂亂的,我眼裡只有你身上的傷,那麼嚇人。你現在這樣,我好'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