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屑一顧,“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孤竹傾窘迫,忙說:“我是這寨子以前的大哥,我有事離開,易安替我管了這一陣。”
“胡說!”老者不信,“以前的山大王我也認識!根本不是你這樣的!”
殷梅噗嗤一聲笑出來,捂著嘴忍俊不禁:“老人家,你眼神不大好啊。他不就是剃了鬍子換了衣服麼?怎麼這就認不出來了?”
老者聽了,又仔細打量了孤竹傾一陣,狐疑:“這麼說,又有點像……”
“老人家找易安有什麼事?老人家放心,這山寨裡的事,我儘可以做主的。”孤竹傾忙說。
老者嘆了口氣,指著身後一大群提著籃子牽著牲口的百姓:“我們聽說,這些日子寨子裡在買馬買糧買武器,我們知道,怕你們是有事要做了。你們窮,我們懂。附近大大小小的山頭,有幾個寨子懂得體恤百姓的?以前你在的時候,你幫我們抗擊北狄的騎兵,護著我們。後來易安來了,他也是北狄人,可他這北狄人厚道仁義!他幫我們趕走那些蝗蟲似的山賊,還把寨子裡的東西拿給我們用。你們怎麼窮下來的,我們難道不懂?別人說什麼劫富不劫貧,那是幌子!你們說,不管富的貧的,你們只劫禍害百姓的!你們是真的說到做到!大王,我們沒什麼能做的,這些糧食,這些牲口,你們拿去用吧。你們突然這樣,我們知道,怕你們也留不久了。去吧,去做你們的大事!我們信你們!”
殷梅聽得感動,愣怔了許久,才去看孤竹傾,喃喃:“三子……”老者說的,觸動了她心裡的一根弦,似乎有什麼被點通了,卻還不夠透,隱隱約約的,那一層紙剝開,她所見的,就會是另外一個孤竹傾,一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