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吃力得很。學字是必要的,三子推不掉。學畫的時候把一張山水畫成一團烏黑,三子發誓,真的不是故意的。至於學樂,殷梅想來想去,居然挑的是琴。那幾根琴絃三子怎麼也撥拉不明白,出來的聲音除了彈棉花就是彈棉花。
最後三子自己都無法忍受,只能問殷梅:“殿下,學畫和學樂,都免了吧。我真沒這方面的天賦,何苦還要糟蹋東西呢?”
這個提議殷梅想了又想,最後只好問:“都不學可不行,你好歹要一技傍身的。自己選一個吧。”
三子琢磨了一回:“學樂,可好?”
“好。”殷梅點頭,眼睛有些亮了,難得三子肯自己要求一件,“學什麼樂器,你也可以自己選。”
三子變戲法一樣從懷裡掏出白森森一個東西:“這個。”笑得狡黠。
“哇!”殷梅嚇得向後跳了一步,只覺得三子令人髮指,“你又來!這東西怎麼行!若是可以,還叫你學樂做什麼!”
三子淡然,撫著骨笛:“殿下讓我學這些,到底為了什麼?”
“自然是叫你別太差勁,總要會些東西才不會孤陋寡聞。”
“那就是為了我,而不是為了讓別人看了?”三子追問。
“當然!”殷梅答得爽快。
“那又何必計較我學的是什麼?”三子靜靜微笑,陽光下居然讓人覺得有些狡猾,“殿下只想讓我會一件樂器,我會了不就好了?難道殿下是想讓我在人前演奏,好給殿下爭光的麼?”
“當,當然不是!”殷梅結舌,只能狼狽否認。
“那就是骨笛好了。”三子摟了殷梅,“不是我學,我教殿下,可好?”
“咦?我才不要!這種東西好嚇人的!”殷梅嫌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