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狠的。
“出去吧。”新娘多少滿意了,笑了出來,又是滿室生光。
新郎狠狠的嘆了口氣,拖著腳往外走。
“回來!”新娘才想起來什麼,叫住了人。
新郎站住,轉身,垂著腦袋,沒精打采的。
“你叫什麼?”
“三子。”新郎隨口回答。
“三子?”新娘不禁蹙眉,“這是名字?你姓什麼?”
“沒姓。”三子答,“就叫三子。”
新娘還有些不滿,然而看了看三子還流血的嘴角,也就沒再繼續問:“我叫殷梅。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不管誰來怎麼問,都要咬定了!我們是拜過堂成了親的夫妻!記住了?”
三子垂著眼睛,停了一會,直到殷梅似乎又有點不耐煩的要上手,他才淡淡的說:“記住了。”離開了新房。 “嫂子,米缸裡又沒米了!”悽慘的苦臉。
“嫂子,天太冷了,兄弟們的衣服都破著呢……”哀求的笑臉。
“嫂子,眼瞅著過年了,給兄弟們買點肉,打打牙祭吧!”興奮的喜臉。
“嫂子!”
“嫂子!”
一天天的,簡陋的小山寨裡最常聽見的就是這個詞“嫂子”。反正叫一聲嫂子,就能多一塊銀子,苦哈哈的日子過了那麼久,誰不想得點好日子過?這嫂子嫂子的就叫得更勤快了。
殷梅心裡滿足得很,天天見著一個個笑得跟向日葵似的臉,總比天天對著一張張氣不敢喘話不敢說小心謹慎的沒表情的臉來得舒服。只要一塊銀子,這些山賊就能把她供到天上去,笑嘻嘻的願意變著法的討她開心。殷梅也覺得在山寨裡當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