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還掩護我呢,今兒四皇子都不曾在我身邊,跪在沁染宮外去了……
“爹爹,四皇子已經在尋找哥哥了,我想很快會有訊息的。”
爹爹點頭,但他的言中之重點卻不在這:“女兒覺得四皇子人如何?”
“莫測之人,猜不出什麼性子來,而且他幫我掩護指不定有什麼其他目的。”總感覺爹爹另有所圖,故我不能坦白我和他要以這種逾矩的方式相處。
爹爹蹙著眉,道:“四皇子人還是不錯的,只不過有些事兒他不愛說出來,相對比較內斂,還有……”
“爹爹,您是不是去了趟冰人館?”聽爹爹說這些,我驀然想起了書上那些能說會道的媒婆。
爹爹一臉茫然:“啊?”
“跟冰人館的冰人學如何說媒。”爹爹往日裡話少,今兒說這麼多目的還如此的明顯,真讓人頭疼。
爹爹尷尬的咳嗽一聲道:“你爹爹只是在分析四皇子,你若覺得四皇子人還算可以,爹爹今後便扶持四皇子,力保其登上皇位。”
“之後呢?”爹爹之心,路人皆知。
爹爹摸了摸下巴,有些停頓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一定不會追究你女扮男裝入朝之事兒,還有可能……”
不用猜測,爹爹是想做國丈了。
“爹爹,不靠譜的事兒您別想,還是想想怎麼找到步梓凡再說。”爹爹想說還有可能娶了我,做一國之母這樣的話。爹爹從不貪慕這些的,如今他這樣想讓人覺著他是個庸俗的人。
爹爹點頭:“……不靠譜,哎。”我不禁好笑,爹爹有時候蠻招人喜歡的:“爹爹準備下用晚膳了。”
“嗯。”爹爹被我的一句不靠譜說的變得深沉了些,起身離開書房,我也隨著出去了。
很平常的晚飯,很平常的夜,只是那雪花一直依戀著大地,下個不停。
剛從飯桌上起身的我,正前往自己的房間,準備洗洗好好睡一覺。
因早吩咐了魯秋,故入了房間我便要褪衣沐浴。
剛站至屏風後,便聽到西南窗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我解衣的動作頓了下來,心想會不會是家中的阿狗阿貓的亂跑,可聽聲響,我將這個猜測否定了。
似乎是人的腳步聲,而非動物的走動。
自從身子好了,我便又回到了步梓凡的房間,時間久了,也不忌諱在這裡沐浴。每次沐浴也並未發現西南窗邊有什麼異樣,今日卻……不得不讓我懷疑,有什麼人偷窺。
我一邊做著解衣的動作,耳朵和精力卻放在窗邊。
果不然,有人推開窗入跳了進來。動作輕,但我還是察覺到了,只能說有時候我的耳朵是十分靈的……
我走至浴桶邊,用手撩起了水來,裝作試探了下水的溫度,又去將架子上的棉巾拿了來,我再透過屏風看向外面,有個高大的身影緩緩靠近這邊。
會是誰,輕車熟路的來到步府,還自如的進入平凡居?不難猜測,除了步梓凡便是那個從不走正門而是喜歡翻窗戶的人,驍。
這兩個人外,如還有他人那就是別人派遣殺手來殺了我的……
只不過我才入朝不久,怎可能豎起敵人來?就算大皇子幾人不待見我,但還不至於殺了我的。
反正不可能是和我一樣有特殊愛好,來偷窺男人洗澡的女人……
我雙手繼續弄著水,讓人以為我什麼都沒察覺,稍稍側目便看到那人在屏風外定住了腳步,我快步繞過屏風,走至他面前……
有時候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來人正是驍,一臉疲憊之態,雙目通紅,瞅著怪嚇人。而我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個偷窺者,奸計沒得逞吧,哼!”
他對我說的話卻是:“穿上衣服,跟我走。”而後將我的外袍一碼子扔給了我,我愣住,“跟你走?你帶走了我哥哥,現如今還想帶走我,你想做什麼?”
“你是自己穿還是我幫你穿?”他怒目等著我,有作勢幫我穿衣服的樣子。我嚇得往後躲了躲:“你出去,我穿好了自會叫你。”
他上下將我看了一眼,便出去了,依然是從窗戶出去的。我對這個人已經無話可說了,怪人就是和平常人不一樣。
我快速著衣,去書案前寫了兩張紙條,一壓在鎮紙下面,一張夾在了現在我常看的關於賦稅的書。而後走至窗戶邊,對窗外的驍說:“可以進來了。”
他進窗,瞅兩眼我,道:“將你的大氅穿上。”而後他走至書案前,將我寫的紙條抽走了。
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