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反駁她,誰知水溶憋了半天,卻正經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回換蕭章呆住了。
這……這什麼意思?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水溶便繼續道:“我與父皇都不曾把你當過外人。那些陳年舊事與其等你自己查探出來,平白生了戒心,還不如由我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昏黃的燭光下,水溶娓娓道來當年的恩恩怨怨。
原來,當年太上皇匆忙退位,不及深思就把皇位傳給了當時實際上的皇長子永湛,曾讓太后十分生氣。
都說大孫子、小兒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葉太后也不例外。
在她看來,她的長子永湛性情古怪,喜怒無常,善於偽裝,太上皇並不是多麼喜歡他。
而她的幼子水溶,生得一表人才不說,又會說話討人喜歡,文治武功也都十分不錯。她心裡打的算盤一直都是,先叫先皇后留下的倒黴太子做她小兒子的擋箭牌,等到老皇帝出手廢了太子,再把水溶推上太子的寶座。
結果她萬萬沒想到,老爺子竟然因為腿腳不方便的緣故,乾脆直接把皇位丟給了今上,連個太子都沒來得及封,一點過渡都沒有。
這可讓葉太后接受不了了。
她仗著自己得寵,在後宮又掌權多年,就跪在乾元殿前求老皇帝收回成命。
太上皇卻心意堅決,乾脆打發人收拾東西,搬到怡園去住了。
葉太后就作啊,她出言威脅太上皇,說他要是不立北靜王為太子,她就絕食割發。
剪頭髮這種小事在蕭章看來很正常,在斯坦星球就是剪個洗剪吹出門都沒人說你奇怪。但在這裡,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首先,這裡的人都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剪髮對他們來說,無異於天大的自殘行為。
其次,這“割發”二字,未免還有斷情之嫌。
太上皇和葉太后之間雖有多年的情分,但皇帝就是皇帝,他豈能因一婦人傾天下?
最後的結果就是,太后頭髮也剪了,絕食也絕了,永湛還是照常當上了皇帝。
葉太后這麼一下子鬧得,不僅夫妻之間決裂了,母子之間也有了裂痕。順帶還黑了無辜的水溶,搞得皇帝多年來一直對他心存疑心。若不是有太上皇護著,以皇帝的深沉心計,水溶就算是他親兄弟,也指不定能活上多久。
聽完了這麼長一段故事,蕭章單手托腮,沉默半晌,道:“所以呢?”
水溶皺眉:“所以?”
蕭章打了個哈欠,不耐煩道:“所以這跟我討厭太后有什麼關係啊?她就是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好嘛。”
水溶怔了怔,長嘆一聲:“但無論如何,她都是我的母親。就請你看在我與父皇的面子上,不要同她老人家鬧脾氣吧。”
說罷水溶站起身,對著蕭章長長一揖。
“不成不成。”蕭章擺手道:“你一個姑娘家,該行萬福禮才對。”
“這怎麼行……”水溶話音剛落,突然眼睛一亮,道:“是不是我行了女子的萬福禮,你就不生氣了?”
蕭章微微別開臉,不說話。
水溶為難了會兒,最終還是慢吞吞地屈膝行禮,直把蕭章逗笑了。
“得了,瞧你怪可憐的,我就不難為你了。我答應你,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絕不主動去找太后娘娘的茬。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看怎麼樣?”
水溶連連搖頭,正色道:“不行,不能讓母后打你。母后若是要動手,你就……你就派人找皇兄,實在不行,找父皇也成。”
蕭章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笑容簡直藏不住了,心想著這人真是好玩,越瞭解越覺得他有趣。初見時那個袖手旁觀的腹黑少年,到哪兒去了呢?現在這副模樣,當真好笑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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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0章 綿裡藏針
……
050綿裡藏針
等水溶交待完了;天色也黑透了。
抱琴擱門外著急的要死;連著敲門催了三四遍;才把水溶攆走。
把他人趕走之後,抱琴拍著胸脯走到蕭章身邊來;大冬天的;嚇得她連劉海兒都被額頭上的汗水打溼了。
蕭章乜她一眼;調笑道:“既然怕成這樣;何必領了他進來?拿根掃帚把人趕出去不就得了!”
“我的好姑娘呀!”抱琴無聲地嘶吼著;“那可是北靜王爺!”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