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由混元宗長老和掌門鑑定後,一齊出手,解開生死契約。”
“所以你父親跟你說,他就是想幫你也有心無力,你只能自己去,沒準兒他還大發慈悲地表示,你可以帶上我這個侍者去,畢竟我是你的私有物,和飛劍什麼的一個性質。”阮昧知鳳眼危險地眯起。
“是……”殷尋問緊張地盯著阮昧知那張嘴。
阮昧知嗤笑一聲,道:“真想要幫你怎麼可能一點辦法都沒有,殷函子這擺明是要害你!”
殷尋問欲哭無淚,他本想出手捂住阮昧知的嘴,沒想到父親暗中出手,將自己給直接束縛住了,無法開口也無法動作。只能眼睜睜看著阮昧知頭也不回地撞上南牆。
“你不信?”阮昧知掃了面目糾結的殷尋問一眼,耐心解釋道:“他不能直接動用門派的力量幫你,還不能偷偷找上別的交好門派,要他們幫忙?難得有機會賣天下第一大宗一個面子,那些人絕對不會不幫忙。好吧,就算他不能借助其他門派的力量,難道還不能幫你假造一份《攝生要義》,你們宗門既然拿這個當任務物品要人將功折罪,那之前必是不曾見過全套。而殷函子作為掌門,是最可能掌握有此秘籍大部分內容的,以他的修為,要編造出《攝生要義》應該並不難。就算他連造假也不會,那他坐在掌門的位置上,其他長老修為地位都不如他,威逼利誘總會吧,只要逼著他們點頭承認你任務完成,哪怕你拿個空白玉簡也一樣過關啊。別的辦法我也不再多說了,一切反動派在錢權暴力面前都是紙老虎,想來你也該明白殷函子有多居心不良了。”在保護欲求生欲和獨佔欲的驅使下,阮昧知腦殘得很有水平。
殷尋問依然不能說話不能動,只能當木頭人。
此時在書房中默默窺屏的殷函子忍不住為自己叫屈,自家兒子那麼純潔驕傲,就算他要使這些手段也不會告訴他啊,況且他還打著給兒子一個小教訓的主意呢,哪裡能就這麼正大光明地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擺上檯面。不過……阮昧知這傢伙幾時變得這麼奸詐了,當年這小傢伙明明很純良……難道那都是幻覺?
看殷尋問依然一副不肯接受現實的樣子,阮昧知再接再厲:“行,就當殷函子比較一根筋,這些辦法他都想不到。但我要告訴你,他想害你不是一兩日了。他給你少主的地位,卻沒有為你配上服眾的手段,導致門派中不服你之人比比皆是,搞到現在,居然還有人能逼你去歷生死劫。讓你木秀於林,卻不為你擋風,他這是愛你還是害你?”
殷尋問滿心只剩下了一個問題:拿什麼來拯救你,你個傻逼。
殷函子在書房默默嚥下一口冤血,他是故意給出機會讓那些有異心者冒頭好不好,誰知道,不過短短几日,事情會發展到這等地步。
阮昧知的洗腦課程還在繼續:“你也許會說,他是給你機會讓你歷練,那麼為何他只教你如何提升修為,卻不教你為人處世和御下手段,放任你拽著一張臉到處得罪人 ?'…99down'他給你法寶給你靈石給你秘籍,卻唯獨不教你安身立命的本事,他這是捧殺還是溺殺?!”
殷尋問暗暗祈禱自家父親涵養夠好,能放阮昧知一馬。
殷函子委屈得恨不能撓牆,小尋才十二歲好不好,修真者歲月長,他當然要讓兒子快快活活地過幾年單純日子再說。
阮昧知抬手摸著殷尋問的頭,誠懇道:“小尋,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很擔心你。你身為半妖,殷函子卻把你捧到了那麼萬眾矚目的一個位置上,讓門人對你有嫉無敬,一旦身份敗露,你又當如何自處?我雖摸不透殷函子打的什麼算盤,但我敢肯定他對你絕對是不壞好意。眼下他戴著個慈父面具圈養著你,讓你不斷提高修為,等到時機成熟,定然會透過犧牲你,換取極大的好處。你再這麼死心眼下去,就是個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命,這世上,除了我,你誰都不能信。”
什麼叫半妖啊混蛋,什麼叫除了你誰都不能信啊!殷函子直接掀了桌子,在心裡痛罵阮昧知是個誘拐犯。
殷尋問已經不想捂阮昧知的嘴了,他想捂自己的臉,阮昧知那一臉正氣讓他無法直視。
“我本以為他還要養你一陣子才會對你下手,沒想到這次他當真放任你獨自去面對生死劫,這很可能就是他準備要對你下手的訊號。你要是在歷劫過程中發生點什麼意外,實在是再正常不過,決不能給他這個機會。不如我們現在就一起逃走吧,好歹也要垂死掙扎一下。”阮昧知一本正經地建議。
殷尋問徹底給阮昧知的神邏輯跪下了,這人連瘋話都能說得如此有理有據,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