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視線,但他根本不屑理會。作為一個大煉器師,大符陣師,修仙界頂級研究者,他早就習慣被混元宗那些蠢材圍觀取經了,光看看又不會少兩塊肉,沒必要在乎。即使眼下這個圍觀者帶著半面面具,顯得有些奇葩也一樣。
於是龍驚千的眼神越加肆無忌憚的起來,他細細地觀察著那個完全不準備理會自己的男人,試圖撇開之前取自他人的印象,自己拼湊出這個人的輪廓——
衣衫和發冠都極為精緻,但卻髮絲散亂,衣襟歪斜,應該是一個頗有財勢卻不太在乎外物和他人想法的人。
身形瘦弱,面色蒼白得過分,應當從未修習過體術,而且也沒怎麼好好修煉功法,反而整天待在屋子裡做一些極耗心神的事。
還有……那隱約的紋路,是噬仙藤吧?拿自己做試驗嗎?果然是一個……瘋子。
龍驚千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他很清楚噬仙藤會給身體帶來多大的苦楚,可眼前這個人,卻是在為自己尋找解決之道時,主動將噬仙藤種入體內……
龍驚千忽然有些理解為什麼阮昧知深深信賴著居譽非了,這樣一個為著他人囑託,能將自己的修為經脈都賭上的男人,確實值得阮昧知另眼相看甚至暗暗傾心。
就在龍驚千給居譽非默默腦補無數優點的時候,居譽非卻是優哉遊哉地將血色玉簡扣上眉心,看起了裡面的研究記錄。每次看玉簡,細數家中珍寶的幸福感總是油然而生,嘴角翹起一個愜意的弧度,居譽非唇齒開合,邊看研究記錄,邊無意識地笑念著的童謠——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拎起來。割完血管割經脈,一動不動真可愛……”
龍驚千所有的面部表情瞬間僵住,救命,這裡有變態啊!
龍驚千動作迅速地轉身,走人,並且決定聽阮昧知的話,離居譽非這個瘋子有遠就多遠。當初阮昧知選擇的是殷尋問而非居譽非,實在是……太好了,雖然殷尋問這小子又傲慢又幼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