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二公主。”我規規矩矩地對著她行禮。
“你是誰？”二公主開口，平靜的語氣中有著淡淡的壓迫感。我心裡微微一滯，有些發慌。這樣看來，二公主對我的印象並不好啊。就在這個時候，之翰終於從石化狀態恢復了過來，一步擋在我的前面，吶吶地說道：“二姐，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過幾天才到麼？”
這個時候的之翰，完全就是剛犯錯又被大人抓個現行的樣子。或許這個二姐，在他成長中，的確扮演了像是姐姐，卻又如同母親般的角色。也導致了，他很在意這個姐姐。不同於最初對太后那種懼怕，而是一種在意。就像是對著自己的母親，怕自己不能讓她滿意的那種感覺。
“怎麼，我回來你不高興麼？若不是我念著你，瞥下軍隊先獨自回來的話也看不見你還有這個樣子的時候！”二公主的這一番話說地像是譏諷，又像是調侃。甚至還有感嘆。一時間，我卻有些摸不清她的意思了。“你還沒告訴姐姐，她是誰。”二公主顯然也不想繞圈子，直接將話題重新歸到我身邊。
“奴婢是皇上的貼身宮女。”我尋思著先前二公主是問我，我不回答已經是不禮貌了。再加上先前我和之翰瘋玩的樣子，估計本來印象已經打了折扣。得努力努力扳回來才行，這可是關係到以後的幸福呢！
“貼身宮女？”二公主玩味地重複一次。語氣中帶著懷疑：“不是妃嬪麼？”一聽二公主這話，我也明白剛才那一幕的確是給二公主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也徒呼奈何，想來我是宮女地身份會再讓她誤會我居心不良？這麼想著，冷汗就下來了。看那邊，之翰也是有些緊張。
“二姐。”好在關鍵時刻，之翰還知道救場：“這個事情我晚上和你細說。既然你回來了，我帶你去見見舒家這個老太婆。”
一聽之翰這話，我立刻明白了他這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呢。於是我也很配合地說道：“奴婢先伺候公主梳洗一番吧。”
二公主狐疑地看了我們一眼，但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那便如此罷。麻煩姑娘了。”二公主很有禮貌地朝著我點了點頭後便朝著荷香居里去了。之翰對著我使了一個眼色，隱隱有些擔心的味道。我對著之翰點點頭。然後跟上去。
“姑娘你進宮多長時間了？”二公主果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但也沒有拐彎沒角。這份直爽很是招人喜歡。橫豎想著遲早都要被她知道。況且別人這麼直爽我又何苦扭捏？但是態度之上我依舊帶著幾分恭謹：“再過兩個月一年。”
“一直呆在皇上身邊麼？”二公主地眼神露出了幾分詫異地神色。但是也沒有表現得太過。只是末了又意味深長地加上一句：“看來皇上對你很喜歡啊。”有地時候直爽是一件很容易讓人難堪地東西。而就被二公主這句話問得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才好。
直接說？會不會太驚世駭俗了些？掩飾一下？是不是又太虛偽了些？我尋思了一下。斟酌著用了儘量不太會讓人不容易接受地詞語：“我和之翰……有著執子之手。攜子之老地約定。”
孰知二公主在聽見我這話後卻沒有過多地驚訝。反而有幾分意料之中地意味。露齒一笑。二公主爽朗地笑到：“皇弟終於遇見了他命中註定地人麼？”這話雖是說地爽快。可我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二公主話裡地試探之意。
我也不做作。直視二公主地眼睛很堅定地點點頭。二公主剛才那樣問。其實是在問我真地就是喜歡之翰麼？而我地點頭。也是在告訴她我地意願。
“可你為什麼不是妃嬪？難道之翰現在。連冊封一個妃子地權利都沒有麼？”二公主滿意點頭之後。突然又皺起了眉說了這麼一句。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好端端地。居然說道這個上面去了。不得不說。二公主地政治敏感程度相當地高……
我急忙擺手解釋道：“不是。而是若晗不願意做他三千粉黛中的一個罷了。”聽見我這麼說，二公主蹙起的眉算是舒展了，可她眼底的興味光芒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了。“為什麼？難道做妃子不好麼？錦衣玉食的總要好過做宮女吧？”
我搖搖頭，“做妃子又什麼好？整日和別人搶丈夫。還不如我做宮女，至少能天天看見他。難道公主不這麼認為麼？”
二公主聽了我的話，若有所思地點頭附和：“是呀。和別人搶有什麼意思？只是皇弟他，永遠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吧？”說這話的時候，二公主眼睛裡亮晶晶的，就那麼直直地看到了人地心底裡去。
我心裡一縮，但是很快我笑起來：“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難道公主認為之翰沒有那個能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