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現在在做什麼,是否還記得他這個皇后,這個他說要與他並肩的皇后,而這個與他並肩的皇后,今天就成了別人的皇后了。
想起天璽帝,追憶心中有些失望,他為什麼還不來救自己,還是不救了?
車輦停在一間青磚造就,紅木雕窗,簷角四翹,巍峨的寺廟前。這個地方氣勢恢宏,莊嚴肅穆,應該屬於國祭寺來的,追憶無力地翻動白眼,原來皇后封后的儀式全都一樣,全都要寺廟。
寺廟大殿外站了好些人,侍衛士兵一排排站得很整齊,內監宮女也垂手站立兩旁,紅色的地毯一直鋪到大殿門口。
百里千凡站在萬人中間,緩緩向追憶走來,伸出手,挽住追憶的胳膊,將追憶從車輦中拉了出來。腳下無力,追憶一個趔些撲到百里千凡的身上,百里千凡忙將追憶摟在懷裡。
追憶驚奇的發現,百里千這傢伙的身體竟然有些微微顫抖,不由地暗自好笑,都不知道成過多少次親的人,妃子多的數不過來,見過了無數大陣仗的皇帝,竟然會在這種時候緊張,真是笑死人了。
將追憶扶正,百里千凡挽了追憶半拖的帶著她徐徐前行,此時四周傳嗚嗚的號角聲,然後鞭炮齊鳴,震耳欲聾。
進了大殿內,經歷過一次這樣的儀式,追憶顯的心煩不已,那一堆唸經的和尚們,念瓣追憶是頭腦昏昏,唸經後,就到了請鳳印。
旁邊緩緩走出來一個禮官,端了一個黃金托盤,托盤中也放了一顆鳳印,禮官低頭來到追憶身旁,跪倒在地,雙手高舉黃金托盤,將大印捧到追憶胸前。
追憶頭也不抬,身子也不動,反正她身上力氣全無,想動也動不了,鳳印必須上由皇后親手來接方可,追憶不動,旁邊的人自然更加不能動。
情況就這樣膠著了,那個舉著托盤的禮官,不明白他都了那麼長時間了,追憶為什麼還不去接鳳印,汗珠順著那禮官的脖子緩緩流了下來,一滴滴的掉到了地毯上。
久久,禮官慢慢的抬起了頭,一張熟悉至極的臉出現在追憶面前,一見到他,追憶的眼中馬上蓄滿了淚水,是那委屈至極,乍見親人的激動淚水,好想撲到他懷裡撒嬌,滴滴地叫一聲“三哥!”
赫連修的嘴唇微動了動,一個幾不可聞的聲音傳到了追憶的耳朵裡:“——!”赫連修的眼中沒有驚奇,沒有震驚,彷彿早就猜出要冊封的皇后就是追憶了,現在他只是證實一下。
輕語說完後,赫連修又飛快的低下頭去,將鳳印又託高了一點。
百里千凡走到追憶旁邊,執起追憶的雙手,幫追憶捧起鳳印,然後拖起追憶走到旁邊的案子前,在玉鐙印章旁邊,端端正正的蓋了大印。
後面有高呼萬歲和千歲,追憶什麼都聽不清楚,追憶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追隨赫連修,卻又小心翼翼不讓百里千凡給發現。
“——,朕還得去祖廟告知祖立後一事,還有一番儀式呢,那裡女子禁入,朕先派人送你回去。”百里千凡在追憶的耳邊輕輕說道。
追憶步入車輦,眼光還一直赫連修那裡流連忘返,她三哥會在寺廟裡,她三哥都知道了,那天璽帝不是肯定也知道了。
想著追憶又有些後悔,自己剛太迫不及待的想要被救出去,所以剛才表現是不是太激動了一些,會不會讓人發現了。
離皇宮的路越來越近,追憶也越來越煩躁不安,心也越跳越快,看了看前面,有好幾百侍衛開路,隨行的宮女內監多不勝數,後面還有不知多少計程車兵殿後。
這個強固的守護,怎麼可能會救的了自己,回到皇宮那牢籠,更是沒有希望,想到這裡一霎間,追憶的心都差點要跳出來了。
就在追憶深思間,忽然被扯下去了半邊,那扯著轎簾的轎伕緩緩倒了下去。
一個黑色的身影緊隨在這些箭雨之後,如仙人一般御空而來,不懼千軍之威,快如閃電般向追憶衝了過來,再穩穩的落在追憶面前。
追憶笑眼千千,緊緊咬著唇,看著眼前這個戴著半邪惡鍾馗面具的男子,眼中卻不自覺地浮了點點淚光,儘管蒙面,儘管沒有言語,只要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卻能彼此的明瞭。
天璽帝一反抱起追憶,沖天而起,周圍的空氣中壓抑的氣息,讓人緊張得喘不過來氣,有幾道人影從下面的侍衛中躍出,手持長劍,如狂風般席捲而來,帶來了狂烈的蕭殺之氣。
2124:聲東擊西,變故驟生
追憶依偎在天璽帝的懷中,風將身上的衣衫吹得呼呼作響,獵獵舞動,追憶微微低頭一看,他們離地至少三四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