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前的事,仍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什麼都不明的樣子。
其次,他把她當成誰?他現在表現的溫柔體貼,是對現在的她,還是說他把她當成以前的她,又或者說都不是。
天璽帝輕輕嘆了一口氣,溫文爾雅在此時此刻更顯得詭譎而狡詐,語氣裡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還是說你是想借此避開我麼?”
〃什麼避開?”追憶睜大眼睛,驚訝將自己早已經想好的說辭脫口而,〃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高深,要知道我很笨,聽不懂你話中的深意呢。”
〃你避不開的。”天樂璽帝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頜,〃做戲做多了,會變成怨婦。”話到了末尾,帶著淡淡的調侃。
〃抱歉,相公,我學不來您的高深莫測。”追憶漠然地回了一句,便蜷在床上,不再理會他。
身後,天璽帝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他貼著她,從身後緊緊抱著她。
如果說追憶沒有想法那是假的,是不是女人都是這麼可笑?有時候,明知道會是假的,還是會飛蛾撲火一般執著往前。
可是那種愛的滋味,那種撕心裂肺到近乎徹骨的痛,她永遠也不想再碰。
黑夜中,追憶緩緩睜開眼,暗淡的雙眼內染上一絲似是萬分邪佞的沉冷笑意,眼中再也無波無瀾。
曾經,那個千方百計想要愛的她,最終還是死在了她的身體裡,隨著心,終於一起死了!
終於,她成了一個自私的女人,一個只為了自己而活的女人。
雖然打定了主意,可是追憶卻連著做了整整一夜的夢。
夢裡,是那些她曾經遺忘的事情。
夢裡,有個冰冷無情的他,臉上那冰冷無情的表情漸漸破碎,漸漸一片模糊直到消失不見。
當追憶醒來時,已經次日的午時,迷迷糊糊間,她聽到他們說已經抓住寒煊,猛地就醒過來了。
霞飛廳。
孫裔風負手站在門邊望著屋外秋雨綿綿,看似在欣賞這濛濛煙雨,其實卻在風雨聲中仔細分辨埋伏在其中的高手清緩綿長的呼吸。
他知道這霞飛廳,不,或者說雲霞山莊,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中也不一定。
單是他現在所處的正屋附近就有大概五個與自己不相上下的暗衛隱藏在四周。
那個天曄身為官宦,怎麼會網羅這麼多高手?而且白主宮明顯是在他的控制之下,身在廟堂卻插手操縱江湖風雲,這是他自己的行為還是整個朝廷的意思?
現任的雲夢島主一手遮天,太多數時候都是無視朝廷,當地官員,其實也都是由島主報到朝廷,也不管皇帝答不答應,任命了再說。
2091:你是寒煊
現任的雲夢島主一手遮天,太多數時候都是無視朝廷,當地官員,其實也都是由島主報到朝廷,也不管皇帝答不答應,任命了再說。
這暗裡進行的一切,表面上朝廷不聞不問當不知道,但孫裔風卻一直都知道事情一定不是這麼簡單。
他開始感到恐懼,雖然只是隱隱的露出了一角,可他已經感到了雲夢島一定會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不是在乎那個橫徵暴斂,肆無忌憚的叔父島主,可是他在乎這雲夢島的一花一木。
側頭看了看胡宇,已經開始有些不耐了,自己家裡被人這樣牢牢監視,換做是誰都會如此,不過他十分聰明的沒有把這種不耐表現出來。
還有那個刺客,居然會是北海家的少主,這位北海家少主今年雖然只有十八歲,但是手底下卻著實有些手段。
以養子的身份硬是從嫡子手中奪去了當家之位,曾有傳言是他害死嫡子,但依然無損他緊握著北海家的大權,單憑這一點此人就不可小覷。
二日時間,天曄輕輕鬆鬆的就查出兇手。而胡莊主一案,他們查了幾日,也只是有所懷疑而已,他突然有一種深深的悲哀,自己曾經為之努力過的一切都變了樣子。
或許他應該找那位叫‘天曄’的公子談談了。
孫裔風正在這一樣一樣的想著,緩緩而來腳步聲喚回了他的心神。
當北海家的少主看到天璽帝進來時,突然怔了一下,不可思議似的睜大了眼睛,然後又突兀的狂笑了起來。
看著笑的有些瘋狂的北海家的少主,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天璽帝和追憶恍若未聞徑直走到上首坐下。
笑了一會兒,北海家的少主終於停下了狂笑,看著天璽帝的神色有些瘋狂。
〃看來你是知道我是誰了?”天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