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整個人愣愣地佇立著,心彷彿跌入無底黑洞中,驚恐感油然而生。手中的長鞭一截截的脫落,外袍被碎成一塊塊隨風飄落,四肢筋脈遽斷,血流了出來,鮮紅的血滴落在地。而她身上只餘一件裡衣,透明單薄。
渾身冰涼透骨,身子疼痛欲斷,眼中淒涼黯黑。
一片,兩片,三片——無數片,片片撕裂著她的心。
一滴,兩滴,三滴——無數滴,滴滴流淌著她的血。
身子一軟,倒在地上。尖銳的痛婪從四肢傳來,她死死抿緊唇,一雙眸子始終望著君臨天,這樣的人如何能給沫沫幸福?這樣的人如何能讓沫沫原諒?是她太自負,也太不瞭解這個男人了。以為他真心喜歡沫沫,以為他會善待沫沫。
呵呵,她笑,輕笑,大笑。她怎麼會如此糊塗,讓自己的妹妹落入這樣的男人手中。如果不是她,想必沫沫不會太受傷。
言以槿手緩緩握成拳,刺痛蔓延在全身,支撐著身子欲爬上前,十指透著無比堅定的力量,“君臨天,我看錯你了。沫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君臨天冷眼看著地上的人,渾身被濃烈的煞氣籠罩,彷彿心中有什麼要失去,心中一陣刺痛。
然而,在他皺眉尋思間,身後一抹身影帶著憂傷絕望飛身擋在言以槿身前,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柄鋒利的劍,刺眼的猩紅在眼眸中散發著詭異的決絕的冷光,顫抖的手上,對準君臨天的——喉嚨!
“你要殺我?你為了這些不相干的人要殺親夫?”君臨天眼中閃過一抹殤然,語氣像嗜血的惡魔在發狂的笑。眉微皺,一顆紅痣在陽光下異常猩紅,字字句句含雜著陰冷。
“呵,夫?什麼是夫?夫君還是禽獸?你的心會痛嗎?我的心在滴血,在凌遲,被帶刺的冰凝結著。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原本我們還有一絲絲牽連,而現在是你親手扼殺了我。”以沫面色蒼白,努力保持冷靜,眼中的淚模糊著她的視線,也漸漸模糊眼前的男人在她心中的面容。
她怎麼能如此惡劣,怎麼能這麼殘忍!
可是,即使在痛,也不及姐姐心底的痛。四肢的筋脈被隔斷,她還能活嗎?她還能用雙手做她喜歡的實驗嗎?
何其諷刺啊!以沫手中的劍刺入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