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沒錯。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就是遇到閣主。但是轉身而過我會想起她的溫度,她的笑容,她的一切。閣主,你讓我們從小拋棄七情六慾,只能孤獨一生。冥冥中卻遇上了她。一個可以讓孤寂的心復燃,一個可以真正活著的理由。”
魔殤啞著聲音,唇邊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心裡無比舒暢。滿揣殷紅的血跡愈加令他如罌慄般妖嬈綻放。嘴唇彷彿在說,“君臨天你也有今天啊!”
“好,很好,真的很好。朕一手栽培起來的人,居然被一個賤女人收服了,留著你們也沒什麼用了。”君臨天眸子裡瀰漫著嗜血殺戮的兇狠和絕寡,渾身幽黑冰冷,冷漠看著四人,嘴角更加殘酷地勾起。
伸手擊出幾掌,掌風強勁,轟隆幾聲,原來肅穆的刑罰臺頃刻間化為烏有,空氣瀰漫著粉末。
斷壁殘垣,血肉滿地,漫天飛血。
唯有匍匐在地的侍衛表情漠然,對於這種情形早已司空見慣一般,似乎覺得這種場景並沒想象中可怕,心裡嘀咕著閣主最近好奇怪!
“報!閣主!”
君臨天握緊雙拳,發洩心中的抑鬱,英挺的眉頭一蹙,金眸微耀,冷冷道,“說!”
“閣主,夫人剛剛回來了。。。。。。。”
“什麼?”君臨天漸消的的怒氣陡然飆升,兀自起身,步子稍亂,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卻極力掩飾過去。
該死的女人!不是說老死不相往來嗎?她又回來了?她真以為天海一閣是什麼地方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她人在哪?”君臨天額角輕跳,攏了攏身上的衣袍,面上一片平靜,心中卻是海浪翻湧。
空氣中飄來一股清香,熟悉的味道,一點點,一步步,越來越近。心底微震,胸腔瞬間被什麼填滿一般,急步上前迎上對面的人。他才發現他發瘋的想她,身影一動,雙手正要開啟將她納入懷中,衣襟卻被人揪起,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睛透著憎恨絕望。
言以槿急切的上前,滿地狼籍,血腥味濃厚,心底掙扎著,就在剛才聽到天海一閣的人說起這兩個月的事情,說到刑罰臺上的四個人時,她的心被刀剮的一片片生疼。
千刀萬剮,那又多疼啊!那個溫潤的男人,永遠對她包容的男人,他會多苦啊!
油鍋煎炸,那有多痛啊!那個狂妄的男人。一副桀傲不順的模樣,他會多疼啊!
銀針刺骨,身上九萬多針孔,鹽水浸泡。那是怎樣一種傷啊!那個身子骨柔弱的男人,他還能堅持多久啊!
抽筋剝皮,血流九百九十九臺階,冰稜刺骨。那個邪魅的男人,頑劣難改的男人,他會怎樣啊!
而親眼看到地上躺著奄奄一息的人,再堅強的她也留下眼淚。
“風卿——”
“祈容——”
“狂桀——”
“小魔——”
她聲音顫抖著呼喚著,雙手懸浮在空中,不敢碰觸那血肉模糊的身體。身子一軟,雙膝跪在地上,猩紅的血染紅著她的眼,凌遲著她的心。
這就是心痛的感覺啊!
她能理智面對任何事,她能瀟灑淺笑,可是此刻,面對他們,心潮如湧,血液凝固,全身僵硬,心痛難耐。蒼白無助的看著,眼中淚水止不住的外外流出,雙肩顫抖著,淚珠落在乾涸的血跡上,形成一潭死水。血淚模糊了她的視線。
“宮主,我好像看到你了。能夠在閉眼前見到你真好——”祈容虛弱的說道。
風卿嘴角揚起笑容,“真好。”
“女人,你哭起來樣子好難看。不過,老子喜歡——老子——”狂桀艱難的閉上雙眼,懸在半空的手緩緩掉下。
言以槿喉嚨哽咽,發不出一個字,心底死一般沉靜。眼中閃爍著剎意。雙手緊握,渾身緩緩從地上站起,手中握著一柄銀色的劍。不再多說,一劍如寒冰席捲而來,直逼君臨天的脖頸。怒吼道,“君臨天——”
劍未出一步,一掌風過來就將她手中的劍擊出,十幾個人上前用劍架在她脖子上。
“閣主,屬下這就處理掉這個女人。”
“閣主,屬下失職。”
“。。。。。。”
言以槿看著身邊對君臨天畢恭畢敬,十分敬畏。冷笑一聲,眸色深深。
“誰敢動她一根汗毛。我斃了誰。”以沫怒喝道。
“夫人,屬下不敢。但是此人意圖傷害閣主,屬下只有得罪了。”侍衛架著言以槿,一臉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