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後要對付,太子的事情要查,這些事情已然弄得沈碧寒有些焦頭爛額。不過除了這些,還有聶家那兩姐妹的事情要處理啊!
這兩姐妹雖然被逐出了聶家家譜,但是她們畢竟是聶家的女兒,她沈碧寒到底是保還是不保?!
外面的雨還在嘩嘩的下著,清涼的夜風帶著潮溼之氣撲面而來。沈碧寒雙眼之中光華閃閃,終是幽幽的道:“你就說今兒本宮身子不適,明兒一早再見她!”
“奴婢省的了!”微微福了福身子,繡珠再次退了出去。
“主子不去見見嬌姑娘麼?”來到沈碧寒身邊,翠竹一邊伸手將窗戶關上,一邊小聲兒抱怨道:“這嬌姑娘和環姑娘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身份,卻不顧別人死活犯下這等子事兒。”
靜靜的看了看翠竹,直到她噤聲不語。
沈碧寒才道:“趕明兒個我稟報了父皇,你回府將望春丫頭帶進宮來。”
直到沈碧寒此刻心情不佳,翠竹呶呶的應了聲:“奴婢記下了。”
聽著外面嘩嘩的落雨聲,沈碧寒並沒有因為下午睡了而無法入睡。相反的,因為氣候適宜,她這一覺睡的很沉,也很安穩。
一夜無夢!
第二日一早起了身,沈碧寒先由翠竹和繡珠伺候著穿好了衣物,然後到了正殿之內等著聶惜嬌來見自己。
因為冊封之日愈來愈近,昭元殿已然修葺一新。在大殿之內,桌布和幔簾都換做了喜慶的大紅顏色。這些顏色雖然鮮豔,但是在炎炎夏日之內,倒顯得沉悶了。不過這是楚後差人佈置的,沈碧寒也沒提什麼異議。
好在昨夜落了一夜的雨,今日天氣較為涼爽。
大約過了有一刻鐘的時候,聶惜嬌跟著繡珠一前一後進入了正殿之內。依然沒有抬頭去看沈碧寒,聶惜嬌對著她福了福身子道:“臣妾與公主殿下請安。”
宮中妃嬪除了皇后和幾位皇貴妃之外,所有嬪和美人在見到皇子公主的時候,都要行禮問安。這和與越王爺對沈碧寒行禮一樣的道理。
沒有去理會聶惜嬌,沈碧寒先對繡珠和眾位宮人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先退下。在繡珠退下之後,翠竹會意的來到殿門前,站在門欄之外。
在這裡她雖然可以聽到裡面在說什麼,卻也可以看到外面有沒有閒雜人等在用心聽著。
待到殿內只剩下沈碧寒與聶惜嬌的時候,她方才開口道:“華美人平身吧!”
“是……!”
在條件反射的應了聲兒之後,聶惜嬌的身子忽然一怔,而後一臉不可思議的抬頭。在與坐在御座上與自己四目相對的沈碧寒,她立馬變得瞠目結舌。
“大……大嫂……這怎麼可能?”忘了曾經自己叮囑過自己不可胡亂直視公主殿下,聶惜嬌在看清沈碧寒的樣貌之後,變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此刻在上面坐著的應該是天元王朝的啟元公主啊,為何卻變成了她們聶家現在的當家沈碧寒?她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眼前的啟元公主便是沈碧寒,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她又不得不相信,啟元公主確實是沈碧寒。
“怎麼?”挑眉看著聶惜嬌,沈碧寒嘴角輕翹著問道:“華美人認得本宮麼?你乃是本宮父皇的女人,怎可稱呼本宮為大嫂?這未免有些不合時宜吧?”
聽了沈碧寒的話,聶惜嬌的身子有些抖。有些不是滋味的看著高高在上的沈碧寒,她的眼中氤氳之氣驟起:“大嫂……呃,不!公主殿下,臣妾知錯了。”
她進宮用的不是聶惜嬌這個名字,而是齊秀女親隨丫頭紅燕的名字。此刻沈碧寒既然見到了她,那她的身份勢必要暴露了。可是這是皇宮大內,若是她的身份暴露了,那她的性命,她父親的性命,還有她胞弟聶滄陽的性命,怕是一個都活不了了。
看著聶惜嬌手足無措的樣子,沈碧寒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眉毛一挑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必然沒有紙能夠包得住火。你先下知錯了有何用?冒頂她人名諱進宮,這是欺君罔上的重罪。你自個兒死了不要緊,可憐我聶家一家老小了。若是你在宮中出了什麼差錯,整個聶家都要與你陪葬!”
沈碧寒一直都知道聶惜嬌生性純良,以前在聶惜璇的問題上,她曾經懷疑過她,也曾想過她的純良是故意裝出來的。後來將三太太牽扯出來的時候,她才省的,聶惜嬌之所以會引起她的懷疑,完全是因為三太太教的太好了,而她也學得太好了。
但是今日,因為她沈碧寒這個大活人擺在這裡,所以聶惜嬌才會害怕。她是怕自己的,從此刻看著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