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筆去向不明的銀款?那些錢便是被他用在了這個上面。這些眼線如今已然遍佈整個天元王朝,爺稱他們為——天眼。”
“天眼……”
輕聲呢喃著聶滄杭送給自己的最後一份禮物,沈碧寒將手中的令牌握了握,心中更是疼痛莫名。
他給了他能夠給她的所有東西,甚至還有他的性命,可是她呢?
怔怔然的將手中的賬冊放下,怔怔然的轉身,待在這個原本屬於聶滄杭的書房內,她都快要窒息了。
“大少奶奶!”在沈碧寒即將走出書房的時候,望音再次喚住了她。
微微側身,看著身後的望音,沈碧寒木然的挑眉問道:“還有什麼事兒麼?”
看著沈碧寒的神情,望音低頭想了想,有些躊躇的問道:“您可還記得奴婢第一次見您時候的情景?”
沈碧寒眼中滿是疑惑道:“我初次見你時候的情景?”
微微點頭,望音道:“那個時候大少奶奶您第一次來這裡,而奴婢也是第一次見到您。可是奴婢卻知道您是誰,您難道不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思緒飄回到幾年以前,沈碧寒似是想起自己那個時候還問過望音,她們從未見過,為何她卻認得她是誰。不過當時望音說,她之所以認得她是因為她在前院伺候的時候,沈碧寒與聶滄洛一行去探三太太的病了。
這裡面難道還有什麼故事麼?
定睛看著望音轉身走到一個放古董花瓶的架子前,而後從古董花瓶裡取出一軸畫卷回到自己面前,沈碧寒的明眸不禁微微眯了眯,“這是什麼?”
對沈碧寒輕輕的笑了笑,望音慢道:“這畫兒爺畫了兩年,這裡有爺所有的秘密,大少奶奶看過之後自然就明白了。”
雖然不知望音給自己的是什麼東西,不過沈碧寒心中明白,手中的畫卷一定與聶滄杭有關,淡淡的看了望音一眼後,她轉身便離了書房。
看沈碧寒離去的聘婷背影,望音的眼中漸漸的有了淚光。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她伸手擦去了眼中的淚意,呢喃道:“爺,奴婢不知這麼做是對還是錯,卻也不想您的真情和良苦用心她絲毫不知。若是在她心中可以留下一席之地,您也算死而無憾了吧!”
其實望音並不完全明白聶滄杭對沈碧寒的這份感情,她認為愛一個人便該讓對方知道,卻並不知聶滄杭最後能夠為沈碧寒死去,他的今生便已無憾。
望音給沈碧寒的是一幅畫,一幅主角是沈碧寒的工筆畫,畫中的沈碧寒正坐在鞦韆上被高高的蕩向空中。衣袂輕飄,嘴角微揚。她似是風中的精靈一般一臉無憂無慮的樣子。
畫卷的右上端書著兩行字型飛揚的字。那不是詩句,卻更像是對聯,像是聶滄杭對她的心事。
飛舞,飛揚,淡然淺笑,恆於事……情生!
兄嫂,摯情,兩莫相望,此生枉……緣滅!
“兄嫂,摯情,兩莫相望,此生枉……”晶瑩的淚珠簌簌落下。沈碧寒喲角溢位一抹濃濃的苦笑。
情生,緣滅。
她與他終究是今生無緣!
自從看了聶滄杭為自己畫的那幅畫之後,沈碧寒的情緒十分的低落,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的聶滄洛,也清晰的感覺到了這一點。為此,他故意讓聶惜璇以自己的婚事為名,過來與沈碧寒請教,想要用喜事將她心聽哀愁化去。
不過他也知道,就算沈碧寒表面上不再哀傷,心中卻一定仍然掛著濃濃的愁傷。
將搬同府去的大太太又讓人接了回來,又把府中的事物與聶惜璇仔細的交代了,沈碧寒將商號的事情全部交給了聶滄洛與藍毅來打理。待一切準備就緒,她只等著兩日之後,皇上的聖旨到了。
雖然心中不思進食,卻要顧念到腹中胎兒。酉時的時候,由聶滄洛陪著用了晚膳,沈碧寒剛準備要歇下,外面望春卻來報,說是慕凝來了。
看了眼一邊翠竹眉頭輕蹙的樣子,沈碧寒只是笑了笑,而後對望春道了請。便又重新穿上繡鞋,坐到了圓桌前的椅子上。
今日的慕凝,身著一件乾淨的鵝黃色暖裙,頭飾簡單,絲毫未施脂粉。不過沈碧寒看到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她那雙紅腫的如核桃一般的眼睛。
“慕管事這是怎麼了?”沈碧寒記憶中的慕凝,儼然一副女強人的架勢,從來不曾與人面前表現出過軟弱。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她都會處理的井井有條。
深深的看了沈碧寒一眼,慕凝抿了抿嘴,而後看了眼身邊的翠竹和望春。
明瞭她的意思,沈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