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說的是!”聶惜璇深思的點了點頭。
“璇妹妹!”見聶惜璇的情緒稍好,沈碧寒輕聲詢問:“你這身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以前的時候聶府之中眾人都說璇姑娘如何如何的聰明,如何如何的厲害,沈碧寒從未聽人提起她身子不好,若她遇到什麼精神打擊病成這樣也算,不過她與汪家的婚事明明成了啊?難道真應了病來如山倒這句話,不過這也太快了點兒吧?
無奈的搖了搖頭,聶惜璇嘆道:“本來的時候我這身板兒也算可以,平日裡就算偶然風寒也是兩劑藥下去便好了,可是自打兒四嬸孃與汪家提及環妹妹的婚事那次我急火攻心病了之後,這身子好似就不是我的一般,無論我如何調養,如何進補,都不見起色,反倒愈來愈重了。”
提到自己的身子,聶惜璇便一臉的晦暗之色。
眉頭微微蹙起,沈碧寒詢問道:“夫君與我說這半年來與璇妹妹請了不少的大夫,這些大夫仔細說清楚是什麼病症了麼?”
聶惜璇搖了搖頭,又露出了無奈的神色:“一開始的時候府裡的大夫說我只是心緒不寧,與我開了些進補安神的藥來吃,可是後來病重了,大夫一個個的換,卻沒有一人說出我這到底是什麼病!”
一邊說著話,聶惜璇又咳了兩聲,氣息更加孱弱了幾分。
“璇妹妹莫要洩氣!”安慰性的拍了拍聶惜璇的手背,沈碧寒道:“我認識一名醫,改日請他過來與你看看,別人都道世上還沒他看不了的病呢。”
“真的?”聶惜璇挑眉看向沈碧寒,眼中隱隱泛著光亮。
沒哪個人想死,尤其是久病而死,再加上現在與汪家的親事在前,聶惜璇心中更是有著一萬個理由想要活下去。
對聶惜璇笑笑,沈碧寒道:“自然是真的。”
心情沉重的離了南苑,沈碧寒並未獨自一人在外逗留,而是直接便去了錦翰院,在聶生如同見鬼的眼神之中,她不予理會的直接進的書房之內。
“白掌櫃,久仰了!”
已然在適才聽聶滄洛說明情況的慕凝在見到沈碧寒之後,少了以往的妒忌嘴臉,卻是一臉的讚賞之色。
聶滄洛擁有聶家,那是他經過將近十年的時間打拼出來的,藍毅擁有沈家,那是接管了沈家的雄厚資產,沈碧寒不同,不管她過去兩年來做了什麼,又撿到了多大的便宜,身為女子,她可以坐到白家當家的位置上,足以說明她的精明手段。
“幕管事,久違了!”
再次面對慕凝的時候,沈碧寒的臉上絲毫不見忸怩之色。
笑著點了點頭,慕凝起身將擺在面前的賬冊抱起,而後根本看了看聶滄洛和沈碧寒:“你們夫妻重聚該是有不少話要說的,我這個多餘的人,先下很識時務地先告辭了。”
眉梢輕佻,沈碧寒道:“改日再請幕管事過來一敘!”
眼下她確實有話要與聶滄洛說。
回頭看了不置可否的聶滄洛一眼,慕凝釋然的笑出了聲,無所謂的送了聳肩膀,她抱著賬冊轉身出了書房。
見慕凝離開了,聶滄洛起身離了椅子,走到沈碧寒身前拉著她走回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璇兒怎麼樣了?”
若是今日不是陪著沈碧寒去南苑,他根本就不知自己的親妹妹眼下的病情依然如此嚴重了。
過去這兩年是他忽略她了。
知聶滄洛心中所想,沈碧寒扶了扶他的胳膊示意他也坐下:“璇妹妹是個貼心的丫頭,她知夫君平日裡忙,所以才不想讓你知道她的病情,既然如此,那夫君便受了他這份心吧。”
“哎……”嘆了口氣,聶滄洛頹然的坐回到椅子上:“每每換了大夫,我都會去探望她,每次那丫頭都佯裝一臉笑容的樣子……”
說到最後聶滄洛滿臉的懊惱之色。
自從沈碧寒失蹤之後,他的生命中便只有兩件事情,一件是尋人,另外一件便是幫她報仇,根本就無暇去關心其他的事情。
“事情既然已經這個樣子了,夫君這會兒子莫要再自責。”對聶滄洛淡淡一笑,沈碧寒問道:“夫君可聽說過神醫莫往生的名號?”
聶滄洛頓了頓,道:“夫人也聽過莫往生的名號麼?金陵城都道他是神醫,璇兒剛開始病的時候為夫也曾想過要尋他,可是這個莫神醫在一年前便離開原來的醫館不再行醫了。”
蒼茫人海,要找一個人何其容易,就像當初他找沈碧寒一樣,莫往生既然說是不再行醫了,那想要找他也沒那麼容易。
對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