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卻沒有回金陵,而是成為了現下的白家當家?
心中雖然是一個個疑問浮上心頭,不過怎麼說越王爺也算是經歷過風雨之人,儘管心中疑問重重,他在表面上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對越王爺淡淡的笑了笑,沈碧寒止了禮,而後在與之對應的副座上落座:“今日不知王爺屈尊到我白府這裡來所為何事?”
越王爺抬眸,十分坦然的對上沈碧寒的雙眼:“素聞白家近年來在天元王朝的商場上叱吒縱橫,尤其是白掌櫃的名號更是被各大商賈稱呼為鐵娘子,今日本王既然來了,一是要見見白掌櫃這個奇女子,再來自然還是有事兒的。”
“王爺謬讚了,你有何事明說便是!”微微頷首,沈碧寒對越王爺做了個請的動作。
點了點頭,越王爺直接從袖袋裡取出沈碧寒早起剛剛退回去的那張庚帖,而後遞給沈碧寒:“白掌櫃請過目!”
微微挑眉,沈碧寒接過越王爺遞來的庚帖之後,隨意的往桌上一放,卻沒有再看。
劍眉微攏,越王爺道:“白掌櫃是不給本王面子麼?”
沈碧寒接過越王爺遞過去的庚帖直接便放在了桌子上,若是從表面來看,她確實是不給越王爺面子。
見越王爺一臉不悅,沈碧寒神色微動,忙笑著搖頭,“小女子並非是不給王爺面子,而是您現下遞給小女子的庚帖,今兒一早剛從我白府這裡出去,我明知是何物,何來的要妄作徒勞,再多看一遍呢?”
一邊說著話,沈碧寒一邊將越王爺面前的茶杯向他面前又推了推。
“原來如此!”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越王爺笑道:“今兒一早聶家大少便到本王府上做客,說是他要與你白家結親,而白掌櫃卻說他請的冰人不夠分量,是在無奈本王只得親自前來了。”
沒有說話,沈碧寒只是看著越王爺不住的點頭。
“白掌櫃覺得本王的分量可夠?”看著沈碧寒不住點頭的樣子,越王爺喝了口茶笑問道。
“王爺乃是皇親國戚,您的分量自然是足夠的!”笑著點頭,沈碧寒從袖袋裡取出自己的庚帖,而後遞到越王爺面前:“這是小女子的庚帖,您一併帶走便是!”
沒有立即去接沈碧寒遞來的庚帖,越王爺依然笑看著她:“白掌櫃的意思是應下這門親事了?”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沈碧寒攏了攏耳際的劉海,淺笑道:“聶家大少擁有著沈家和聶家兩大商家的掌控權,我一介女子初入金陵,縱使手段如何了得,若是想要在金陵站的住腳,何不答應了這門親事?”
雙眼眯了眯,又睜開,越王爺看著沈碧寒淺笑怡然的樣子,心中不禁暗暗揣測她心中到底打著什麼樣的目的。
以白鳳棠的身份再次嫁入聶家,她到底心中想的是什麼?又想得到什麼?
“王爺屈尊降貴來到我這裡不是就想要這個結果麼?”晃了晃手中的庚帖,沈碧寒笑道:“難不成現下您反悔了?”
也許過去與唐雪晴私交甚好的緣故吧,不知為何,沈碧寒在面對越王爺的時候,居然會覺得倍感親切。
“本王此行是受人所託,何來的反悔一說?”慢慢的接過沈碧寒手中的庚帖,越王爺將之隨意的開啟,而後輕瞄了一眼。
所有的平靜表情在他看清沈碧寒的生辰八字後消失不見,雙眼變得犀利起來,越王爺將庚帖慢慢合起,而後不動聲色的向沈碧寒問道:“沒想到白掌櫃的生辰居然是二十年前的隆冬臘月。”
“怎麼?有什麼特別之處麼?”越王爺的聲音很平穩,不過在沈碧寒聽來卻比適才的語氣多了幾分不平靜。
越王爺抬頭看著一臉迷惑的沈碧寒,輕聲笑道:“好巧,小女雪如郡主與白掌櫃是同一日的生辰。”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越王爺的雙眼中閃過兩道幾不可見的光亮。
一臉的受寵若驚,沈碧寒自嘲的一笑,而後嘆道:“這生辰八字是父母給的,家父曾說我出生那日天降大雪呢,同日不同命,雪如郡主是金枝玉葉,該是自小倍受王爺您與王妃寵愛的,而小女卻只是一介草民而已。”
“白家現下資產頗豐,白掌櫃是白家當家,本就錦衣玉食,晚些時日若是再嫁入聶家,那定會有更多的榮華富貴可享。”聽著沈碧寒的嘆息,越王爺的臉上恢復了平靜之色。
“但願!”非(霸氣書庫…提供下載…3uww)常簡單的兩個字之後,沈碧寒沒有再多說什麼,不過她的明眸之中,卻多出了幾分晦暗神色。
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