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我告訴你,你就是做了什麼官,你還是我兒子。”衣太太放了狠話,又軟聲道,“好了,我也不是要逼你立馬就做什麼,反正兒媳婦還沒有回來,你就當松泛一下。我這裡有包果子,你拿著去看看雲表妹。”
“我不去!”
衣從華不想再聽下去,直接跑了出去。
前事
“奶奶,您找我?”安幼彬坐到安老夫人的床邊,柔聲道。老人家畢竟年齡大了,最近身子越來越沉,已經無法起身活動了。
看到奶奶如此模樣,安幼彬心裡也沉甸甸的。
安老夫人見到孫兒來了,便掙扎著坐起身來,拉住安幼彬扶她的手,緩緩道:“你坐下來。。。。。。”見孫兒乖巧聽話,心裡又不禁一嘆,“小彬啊,你怪不怪奶奶?”
安幼彬搖了搖頭,見奶奶似是在彌留之言,心裡越發酸楚,他不比哥哥是長子嫡孫,心性活潑放蕩,為人也霸道,別人雖看在他是長房的面子上表面上恭敬中,可與哥哥相比之下,他根本不討人喜歡,更何況是最最看重面子的父親與母親,唯有奶奶最愛護他。。。。。。
“奶奶,您別說了,您叫我怎麼做都行!您可要好好的。”安幼彬一時眼眶發紅,就要落下淚來。
安老夫人沒說什麼,只是摸著孫兒的手,“我老啦,人總是要死的。小彬啊,我估摸著我的日子不多了。。。。。。年紀大了,記性也壞,好多要緊的話,我怕我不來及說。。。。。。好孩子,別哭了。”
“你啊,性子直,眼睛裡揉不得沙子,以後可要注意些,做事多想想,壓壓脾氣,啊。。。。。。看我,又說遠了。”安老夫人喝了一口安幼彬遞的溫水,看著他道,“你知道為什麼,你都二十三了,我都一意孤行,沒讓你父母給你說人家,讓你結親嗎?”說著她又嘆道:“一眨眼,我的小彬都這麼大了。。。。。。”她也流下淚來,“你跟你小叔長的最像,我看著你,就像看到他一樣。小彬啊,你可千萬不要以為我就是為了你小叔才對你好,所有的孫兒裡面,也只有你對我的心最純,我人老了,可沒糊塗。”她看著門,像是在回憶。
“你的親事,是我一力擋下來的,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我知道,你心裡有著平娘那孩子,雖然你沒跟別人說,我還是看出來了。”
安幼彬大為吃驚,他對平孃的心連自己都沒有明白,為什麼奶奶卻這般下了定論,難道他真是為了她。。。。。。
安老夫人本來柔和的臉,卻又板了起來,“這都怪那該死的不長眼的畜生,要不是他黑了心肝做出那等事,容我有時間同那王仲奇好好商談一番,平娘可是我的孫媳婦了。”她眯起了眼睛,“像啊。。。。。。”
“小彬啊,你知道平孃的娘,是什麼人嗎?”安老夫人突然道。
安幼彬搖了搖頭,這他哪裡清楚,只隱約瞭解平孃的娘是王大人的妾,到底是什麼身份,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他這個小輩哪裡知道。“
“平孃的娘,叫許婉鈴,是許四家獨生女兒,她的娘可了不得,一身柔骨可隨風而動,妖饒嬌豔,當年可是舞動全城。當今天子還沒做上官家之前,就多次在許四家出入。。。。。。。最後,許四一家,被奇王誅殺,就剩下許婉鈴一個人啦。”
安幼彬都聽糊塗了,這些前朝的舊事了,奶奶怎麼會提起。
安老夫人拍拍他的手,“你別急。許四一家當前藉著表演,可是下足了功夫幫助官家,可就是這樣,也就一家橫死,剩下一個許婉鈴,估計也是官家好不容易才保了下來。”
“奶奶,您的意思是說,官家對許婉鈴。。。。。。”莫非官家心裡是喜歡平孃的孃的?
“官家那時候還小,估計是沒你想的那個意思,可到底是為了自己才遭了禍,一直是帶在身邊的,最後配給了王仲奇。王仲奇這小子運氣好啊,許婉鈴家門對官家有恩,又是陪著他成長了幾年的老人。。。。。。你看王家現在,看起來官小,可你敢說他言輕嘛!有時候就是官不大,就更得利些,就是做些什麼事,也不會招多大的嫉妒。”
安老夫人咳嗽了一下,“當年發生了那件意外,也是我私安排你小叔支的,沒想到你父親他。。。。。。他就是太看重面子了,這面子能當飯吃嗎?我看著如今官家越發不信任我們安家了,心裡真是憂急如焚。”
“太短視了!你父親以為官家給他安排了高位,就是看重他了嗎?”她搖著頭道,“我仔細瞧著官家這幾年,已經漸漸老成起來,對我們這些武家舊臣,是越來越防備了,可嘆你父親還越發讓自家子弟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