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幾個的,隨著儲君之位之爭,本來是“體弱多病”的瑞爺為了不讓自己捲入混亂中,乾脆是閉門謝客養病,哪怕是自家兄弟來了他是以身子不適為由拒絕。
如此一來,瑞王是幾位王爺中最為清閒的一個,門庭前更是清冷到會讓人誤會這裡住的是位不得聖心的王爺。
在朝臣們眼裡,他確實是位不得聖心的王爺,更是一位完全沒有機會榮登皇位的王爺。身體不好一切都是免談。
趙容穗這三年裡隨著南陽王征戰平亂是立下汗馬功勞,不過是二十出頭的他是前程似錦,就算是沒有世子頭銜也是人中龍鳳,平步青雲。
沒有娶世子妃的他更是京城貴婦們理想中的乘龍快婿二選之一,還有一位乘龍快婿便是莊貴妃之子乾王。
瑞王進來時他正與自家母妃頭痛著周旋,能讓他頭疼的只有婚事,一天數回在耳邊唸叨著,都念到耳朵起繭子了。
得知瑞王到來,他頓時長長地鬆了口氣,站起身對王妃莫氏道:“母妃,瑞王向來難得登府,只怕是有緊要事要與孩兒商量,孩兒先告退,母妃也說了這久想必也累了,好好歇著,回頭孩兒再來看望您。”
莫氏是柳眉一緊,只差沒有跳下炕下揪趙容穗的耳邊的,見他飛快離開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對身邊的老嬤嬤道:“你看看他現在這樣子,真不知道隨了誰。他父王年輕時狠不得把天底下的美人兒都拉籠回王府裡,到他這兒倒好了,都二十好幾了連正妻都沒有一個,身邊就那麼幾個上不得檯面的侍妾,當真是氣煞我了!”
老嬤嬤是莫氏打小就在身邊伺候的,說話的份量是極重。她是微笑道:“王妃這是急著要孫子了呢,可是啊,世子爺跟著王爺長年在外,便算是嫁了正妻也是冷落到了一邊,以老身來看,世子妃一定要好好挑著才行,那些嬌嬌弱弱走幾步都要喘氣的小姐可不行,動不動就掉眼淚的也行,要找啊,還得找王妃這樣颯爽性子的小姐才行呢。”
說到最後肯定是在打趣了。
莫氏嗔笑了一下,輕輕唉口氣道:“嬤嬤說的我何嘗不知道呢,穗兒是武將,一年四季能有一月在府裡就是好事了,他不在時府裡上下全是世子妃打點,唉,我也想找位能幹點,心境堅定的小姐,要不然,我豈容他到這麼大還未娶妻生子?”
頓了下,又有些擔憂道:“他與錦凰那孩子走得極近,……也不知道倆人……,唉,不說了,這次他回來我再好好盤問盤問。”
事關女子清譽,便是當著老嬤嬤的面她也會話留三分。
再來,她心裡其實是不太願意趙容穗與錦凰近,南陽王世子妃不是哪麼好當,德才兼備,各方各面更要圓滑靈泛才行,如此才能將後宅打點好,不讓趙容穗有後顧之憂。
在莫氏心裡,錦凰還是差那麼一點點。
能自請出府,丟棄蕭氏自立門府……隨便哪一樁事兒都是夫人,太太們所不能接受的,行止如此驚世駭俗哪有半點小姐家應該有的溫婉賢德呢?
在趙容穗書房裡瑞爺將暗探送回來的秘信拿出來放在書案上,笑道:“兩年不曾有動靜,今日一來便是大動靜了,她坐著馬車出了門,是朝金陵方向而去的。”
“原以為她說要前去金陵不過是隨口一提,如今想來,她是早有打算了。”趙容穗心頭像是落了塊重石,這次回來他還沒有來得及與她見面,沒有想到她竟然離開京城了。
他眼裡有明顯的落莫,惹得瑞王不由多看了一眼。
那樣像風一般難琢磨的女子不是他能惹的,就算是兩人兩情相悅,王妃莫氏這一關是絕對過不了,更不要說是南陽王這關了。
本是看著趙容穗的瑞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間神情一僵,淡淡如溫水平靜般的墨眸倏地閃了下,臉上裡有一絲似惱非惱掠過。
書房暗櫃裡還有幾封出自御大小姐的……書信!當初怎麼就是鬼使神差的留了下來呢?
好在趙容穗是沉浸在失落裡沒有注意到,瑞王握緊了下拳頭才道:“皇上還在懷疑翼雲騎的存在,她此去金陵只怕是早早盯上了。”
“從她搬到皇后給她的宅子裡,皇上已經暗中盯上了。”趙容穗抿起了嘴角,有些話他不能說得太清楚,只能是憑瑞王自己去猜想的。
瑞王皺了下眉頭,問道:“你如何得知,怎……”後面的話已經留住了,是恍然大悟大悟過來。溫潤的眸子一冽,連貫來平和的聲音都變得冷冽起來,“原來你真是龍衛裡的人……。”
龍衛隊屬於只忠於皇上的暗衛,他們不會忠於任何人,誰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