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霧水,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更不清楚突然出現的幾個人是敵是友!
“上!”下令的赫然是韓君臨出城門時,攔住她的那個守門士兵,她一下子瞭然,頓時明白當日那人看見她時眼底為何有一閃而過的詫異。
除了韓尚,還有夏侯傲天三人,其他人都在打鬥。
夏侯傲天老神自在的看懸崖邊上的兩人,一點的擔心有人從後面襲擊他。實際上,他也不需要擔心,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這邊的人漸漸處於下風。
韓君臨不敢相信也不得不佩服,即使在打鬥,夏侯傲天身後的五個人也圍成一個大圈,密密實實的把三人包|圍在裡面,所以外面的人想攻進來很難。
而且暗中保護她的人,看起來都很疲憊,和精神飽滿的對手相比,力量上一下分出高低。
夏侯傲天看著尚成宇道,“你的人,打不過!“說未落音,就有人的脖子被劃了一刀,頓時飛血四濺,那人癱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斷了氣。
尚成宇捂住她的眼,阻止她看道眼前的恐怖畫面,韓君臨拉下她的手,不讓它遮住視線,那人的血,仍咕咕的往外冒,血把地染紅一片,非外的刺眼!
又有一個人,因她而死!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住手!”韓君臨紅著雙眼怒吼,不知是急紅了眼,還是被眼前的鮮血染紅,眼前紅滾滾的一片······
把她的反應收入眼底,夏侯傲天抬手一揮,身後的人立馬停止打鬥,“有決定了?”
尚成宇握住她的手,緊緊的拽在手心,手心的汗直往外冒,溼黏的握不緊她的手,咬牙低吼:“你敢這麼做,我現在就跳下去!”
她是他一個人的,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不管生死他都不會放手,所以寧願拉著她一塊死,也不願她委身別的男人!
韓君臨向後轉身,抬起手指輕輕的撫平他的眉心,“相公,別老皺眉,不好看!”
“好,我不皺眉,不過,不許你亂做決定!”
“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不是她,兩人也不會被人逼到懸崖邊上。
“夫妻本是一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分彼此!”要怪,只能怪自己無能,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她。
不是甜言蜜語,可更勝甜言蜜語,她感動的眼底淚光點點,忍不住細聲啜泣起來。
這一幕,看在夏侯傲天眼底,心絃波動,心頭五味雜全。
這麼多年,他從沒遇到一個真心待他的女子,身邊的人某不是貪圖他給予的權力和財富,從他這裡想的從來都是得到,而不是一心一意的付出。
這樣的生活,他習以為常,從沒思考過沒什麼不對,但打第一眼看見她,他突生一種同類相惜的感覺,讓他不以為然的缺失感不斷放大,於是想要得到她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可為何,她動情的人不是他!在布桑國,他是萬人之上的皇上,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具有呼風喚雨的權利,可她卻看不上他,偏偏喜歡上一個幼稚無能的小皇帝!
所以,與其說想得到她,不如說輸給一個自己看不起的人,心有不甘!
夏侯傲天一直沒讓人調查尚成宇的來歷,所以僅憑當初的猜測斷定尚成宇的小皇帝身份,若干年後再相見,才意識到當初的武斷是多麼的可笑。
“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你們耗,趕快做決定!”夏侯傲天高傲的蔑視兩人。
韓君臨沒理他,而是深情的看著尚成宇,“相公!”
尚成宇先翻身下馬,然後接她下來,牽著她的手往懸崖邊上走,“如果不能活,那就一塊死好了!”
兩人一步步的靠近懸崖,尚成宇滿眼全是她,忽略了她手上的動作。
韓君臨用盡全力把他推遠,從懷裡掏出玉簪,抵在喉嚨處,“放他離開,我跟你走!”
她就站在懸崖邊上,腳下的碎石不停的往下滾,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吹的她衣炔飄飄,髮絲亂飛。
“娘子!”尚成宇被她推倒在地,爬起身一抬頭,就見她拿著簪子抵的咽喉處,那白玉簪,是第一次見面時他送給她的定情之物。
他白著一張臉抬腳靠近她,卻被韓君臨制止,“別過來,你快走!”
只要活著,就與一線生機,所以她打定主意讓他離開,自己留下來想辦法,再說,暗中保護自己的人一定會把她救出來的。
他沒靠近一步,她就往後退一步,看她腳後跟已踩空,在退一步就掉落懸崖,尚成宇站在那裡,再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