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峽關是元照國最偏遠的關卡,據說那裡淒涼無比,除了山還是山,一望無極的、綿延千里的山,就連喝口水都要走上幾十裡的山路。
韓君臨笑道,“我們曾受過尚大人的恩惠,本是到京城去報恩的,不曾想會有如此變故。”
大地白茫茫的一片,像是蓋了一層厚厚的棉花,又像是無邊際的遼闊雪海,不甚刺眼的冬日朝陽,照在白切透明的雪被上,折射出溫暖,投下一層一層的光圈,頓時感覺這個冬天不再寒冷。
老闆撇了撇嘴,沒什麼耐性的把門開啟,“進來吧!”
她一下把尚成宇問住,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給答案。
兩三天?如果沒下雪,該是早就傳到了五里城,她思索片刻,又問,“尚大人離開京城了嗎?”
“好。”他腳上棉靴已溼透,想她也該是如此。
他現在的模樣,看起來猙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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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一場驚嚇
尚成宇使勁握著筷子,恨不得掰斷似的,一張俊臉繃的緊緊的,眉心蹙成一道深溝,薄唇抿成一條線,下巴不停的抖動,眼底帶著火一般的憤怒。
他現在的模樣,看起來猙獰可怕。
韓君臨想開口安慰,卻發現這個時候似乎說什麼都是多的,說什麼都不對,所以乾脆什麼都不說,只是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在野地裡連著睡了三天,終於有落腳的地方,二人自是興奮不已的往前方趕。
韓君臨也急的滿頭是汗,心縮成一團,一心祈禱趕緊甩掉後面的人,突然,她手中的韁繩一緊,黑馬掙開朝後面的官兵衝去,“成大哥,五兩衝過去了······;”停韓臨眼。
尚成宇攔著一位溜著牆根走的老婦,問道,“大娘,這城裡的人哪兒去了?”
前幾天,積雪鋪地,兩人的行程很慢,待融化後,才加快速度。
尚成宇道:“我爹不是那樣的人,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他們,怎麼亂抓人 ?'…87book'”韓君臨憤憤道,“問也不問的,也太不講理了!”
韓君臨回握住他的手,靜默了一會兒,道,“我想起了小李|莊。”
拉夫去邊關的事,兩人一直知道,可這選秀女,還是頭一次聽說。
不但路上行人少,就連開門做生意的也少,兩人走了一小段路,竟沒找到一家開門做生意的客棧。
突然,尚成宇抓住她的雙肩,“我們去巫峽關!”
那火,讓她想起被燒成廢墟的小李|莊,她翻過身面對他,察覺到她瞬間的顫抖,尚成宇垂下頭看懷中的她,“怎麼了?”
晚上無事做,她就摸著五兩的頭和它聊天說話,或者幫它抓癢癢,又或給它找些吃的,一剛開始他覺得傻氣,後來慢慢發現,走起路來腿軟的五兩,腳步竟一點點的變的結實有力。
“沒事。”
出城門狂奔一陣後,尚成宇才勒緊馬韁繩停下來,韓君臨長長舒了一口氣,癱在他身上,“剛才,嚇死我了!”
聽著腳步和哭泣聲遠去,韓君臨問,“成大哥,我們出城吧!”
比較起五里城,這鳳城不算小,可街上的稀稀拉拉的沒幾個人,就連城門,也不過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兵在守著,兩人進來的時候,他正倒在椅子裡呼呼大睡。
韓君臨無聲的嘆氣,這一路她也發現了,地方越偏,那些當官的越不講理,個個一城之主似的,深諳欺上瞞下的道道,當人,上頭的上頭也都不是什麼好鳥。
尚成宇剛才也被嚇到,不過還是輕拍她的肩頭以示安慰。
和昨天一樣,在白茫茫的雪地上一走就是一天,沒有之前欣賞雪景的閒情逸致,今日兩人心情格外沉重。
老婦抬頭看了兩人一眼,慌忙道,“你們外地來的?”
韓君臨不敢深想,緊緊的靠在他懷裡,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開始幻想將來。
“是啊!”看著和灰馬齊頭並進的黑馬,韓君臨笑的一臉燦爛。
太陽偏西時,兩人到達鳳州城,比較起煙霞鎮和五里城,鳳州是個地理位置相當偏遠的小城,到達這裡,表示到巫峽關只剩一半路。
那些士兵擔心被馬踢傷,即使手拿著長矛也不敢硬碰硬,紛紛讓路,於是灰色的馬緊跟在黑馬後面衝了過去。
看兩人點頭,她驚慌失措的把兩人推到